若是能讓長公主跟陛下說幾句好話,指不定陛下就允許老夫人看正經的大夫了。
想到這裡,溫澤海叫來自己的手下,吩咐道“你去追上夫人的馬車,告訴她……”
溫澤海壓低聲音說完,便讓那人快去。
手下應“是”,翻身上馬去追瞿氏的馬車了。
“大人,那咱們現在去衛所,還是先回府一趟?”
溫澤海今日心情不好,便說“不回去,直接去衛所。”
他本來下朝後想去看看老夫人白日傷口如何,但被瞿氏的馬車毀掉了最後的心情。
等回到馬車上,溫澤海的臉色更加難看。
今日在早朝上又被訓斥了,說他上任之後,沒有遞上來任何有用的情報,編寫的文書更是一塌糊塗,沒有半點水準。
甚至,明帝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他是“胸無點墨的泥腿子”。
以至於下了朝之後,好幾個平日走得很近的同僚都不理他了。
還是那些個家中夫人跟瞿氏走得近的幾個同僚,願意找他說話,還喊他晚上吃酒樓吃酒。
這種局,必定是他買單,但他沒銀子,隻能婉拒了。
說來真是丟臉至極。
也不知道陛下最近為什麼老是針對他。
莫不是還是因為老夫人?
早知如此,那日就該讓瞿氏帶溫淺淺進宮,這樣手上的就是瞿氏了。
陛下看在瞿家人的麵子上,也不會不讓瞿氏醫治的。
真是可憐了他的老娘。
不過究其根源,這都得怪溫淺淺,她這個蠢東西,居然尿在了陛下的身上,惹得龍顏大怒,才會波及到老夫人。
而另一邊,溫澤海的手下騎著駿馬以最快的速度朝瞿氏的馬車追去。
溫淺淺感知到了,立刻將這時告知了瞿氏。
瞿氏臉色一沉,說“他哪來的臉,讓我找長公主求情?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同長公主並無太多交情。”
若不是淺淺告訴了長公主關於瑞將軍,也就是現在的駙馬的短袖秘密,長公主根本不會請她去公主府赴宴。
但這件事溫澤海是不知道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如此為難她,簡直一點都沒有考慮到她的難處。
瞿氏氣得手都在發顫。
每當她以為自己已經知道溫澤海有多惡心的時候,溫澤海就會做出更惡心的事情,不斷刷新下限。
瞿氏輕輕挑起馬車內的簾子,看到那人的馬已經快追上他們的馬車了。
車夫是自己人,但這是長街上,到處都是人,就算想把馬車趕得快些也有心無力。
“你有什麼辦法可以甩開那人嗎?”瞿氏問溫淺淺。
【娘親不怕!有我在呢!】
溫淺淺心聲剛響起,瞿氏就聽到馬車後頭傳來一聲馬被驚了的聲音。
隨即路上的行人紛紛發出驚呼。
瞿氏挑起簾子一看,就見溫澤海的手下騎的那匹馬突然跟瘋了似的,舉起兩隻前蹄幾乎要站立起來。
那人隨著那匹馬的動作,重重從馬上跌下,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馬兒卻是在這時突然急速往前跑去。
而那人則是摔痛了脊背,根本爬不起來。
那匹馬兒跑得飛快,嚇得前頭的路人紛紛避讓。
有那匹馬兒清路,瞿氏所在的馬車正好可以暢通無阻地前行,很快就遠遠甩開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