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星的眼睛瞬間瞪大。
“姑娘這是想把中饋交給銀月掌管?”
“嗯。有人爭著搶著了,他便不會將此事硬塞到我手裡。”
“可銀月根本沒有多少銀錢,幫襯不上府中的開銷啊。”
“這就要看銀月的本事了。”
銀星應了聲“是”,再不多問,很快就想了個法子將消息透給了月雅院。
她先是在月雅院的陳嬤嬤麵前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等到陳嬤嬤問起,她再將瞿氏要將中饋之權還給老夫人的事告訴她。
隨後銀星揪著陳嬤嬤的袖子道:“嬤嬤,我家夫人那邊怕是大勢已去,今日這一遭,恐怕要失去老爺的心。”
說到這,銀星將自己頭上的銀簪子塞到陳嬤嬤,懇求她若是她以後在錦繡院那邊待不下去了,還請她能接納她來月雅院這邊。
陳嬤嬤笑了笑,說:“銀星姑娘說的哪裡的話,若是有老身能幫得上忙的,老身一定幫。不過我突然想起來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了。這簪子,姑娘還是留著吧。”
說完,陳嬤嬤便轉身快步離開。
銀星唇角微勾,猜到陳嬤嬤這是要去稟告銀月了。
希望銀月不要讓她們失望啊。
果然,陳嬤嬤快步回到了月雅院後,第一時間就將此事告知了銀月。
銀月的眼睛倏然一亮。
“她不掌管中饋了,那豈不是我們的好機會?”
“姨娘說的是,若是姨娘能拿到這掌管中饋之權,我們以後就更不需要看錦繡院的臉色了。而且那韓夫人以後也得聽您的吩咐,因為您才是管家的人。”
銀月激動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隻是她也沒完全失去理智,開始思考為何瞿氏突然不管這中饋了。
“沒有一個正頭娘子會主動提出不要這管家之權,唯一一種可能,那就是瞿氏的錢袋子捉襟見肘了。”
“姨娘猜的沒錯,奴婢方才也去打聽了,原是在那滿月宴上,三公子輸掉了瞿氏的嫁妝,所以當時才會有那麼多人來搬您的梳妝台。”
銀月大為震驚。
“全部的嫁妝?”
“正是呢。所以奴婢覺著,這應該不是一個陷阱,僅僅隻是瞿氏負擔不了這府上的開銷了。”
“可是連她都負擔不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陳嬤嬤在銀月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銀月頓時雙眸發亮。
“嬤嬤說的是,我這便去找老爺。”
說完,銀月快步走出院子,陳嬤嬤在身後追:“姑娘走慢些,小心身子啊。”
銀月立刻想起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懷有身孕,忙放慢了腳步,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往溫澤海的住處去。
溫澤海在書房裡等了瞿氏半天,沒等來瞿氏,卻等來了銀月。
聽下人彙報說月姨娘來了,他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她來做什麼?”
“小的不知,隻是月姨娘說她有要緊事一定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