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上那大位,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流放瞿家滿門!
哦不,他已經等不及了,他現在就要給瞿家一點顏色看看。
瞿行皓和瞿行舟動不得,他們身在要職,現在動他們為時尚早,他死去的母妃曾經不過是一個潛邸宮女,他沒有母族撐腰,所以如今他的根基還不夠動瞿家倆兄弟的。
但瞿氏他還是對付得了的。
聽說瞿氏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幾個孩子,那他就先拿其中一個開刀,橫豎他早就在方秀才那裡部署好了陷阱,隻等著收獲了。
太子上了馬車,立即招呼自己的隨身太監。
“方秀才那裡,可以動手了。”
“是。”
小太監一頷首,隨後低聲說:“殿下,之前您讓奴才查,派去刺殺二殿下之人,是否被抓住了活口。奴才派去調查的人,方才已經回來了。”
太子眸色黑沉:“可有被我那二弟抓住活口?”
小太監搖頭,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奴才派去的人找遍了雲城山,一共找到二十二具屍體。”
太子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本宮前前後後,隻派出了二十二人。”
“是的,所以他們都被二殿下和瞿將軍給殺了,並沒有被他們捉住活口,咱們不必擔心了會落把柄在他們手上了。”
太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既如此,那便更不需要顧忌,方秀才那邊立刻安排下去,明日,就揭發溫承治的大逆之舉。”
“是,奴才遵命!”
……
溫府內。
隨著太子黑臉離開,不少太子黨的人紛紛找借口告辭。
溫澤海又氣又著急,一番挽留無效後,隻能先將其他沒告辭的賓客請到席麵上用膳,免得又走一批人。
等安排賓客們在席麵上坐定後,溫澤海忍不住找到了瞿首輔。
他痛心疾首地問:“嶽丈大人,太子一番好意,您何故要推拒啊?如今得罪了太子可如何是好?”
瞿首輔深深看了眼溫澤海,壓下心頭的嫌惡說:“我們跟錦娘不盼淺淺大富大貴,隻盼她能平平淡淡、安安穩穩過一生。太子義女的頭銜太高,太重,淺淺她承受不住。”
溫澤海心裡氣得牙癢癢。
蠢貨!瞿家人都是蠢貨!潑天的富貴不要,要什麼平平淡淡?
也不知他這嶽丈大人這個蠢驢腦子是如何當上內閣首輔的。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應聲:“嶽丈大人說的是……平平淡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隻是,太子似是動了肝火,這就不美了。”
瞿首輔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太子英明睿智,胸懷寬大,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的,你大可放心。明日早朝時,我再親自向太子說一句我們的不是,想來他就不會掛懷於心了。”
溫澤海在心裡又罵了一句蠢貨。
他早就看出來了,太子看似宅心仁厚,實則最是記仇,偏偏這老東西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真是一個睜眼瞎!
怪不得瞿氏愚蠢,原是這瞿首輔也是個蠢笨的。
還真是父女一體呢!
不過說到底他一開始就不該對溫淺淺抱有什麼期待。
娘早就說過了,這溫淺淺是個蠢笨平凡的,資質更是普通到不夠看,跟妙雪完全沒法比。
她這樣的,注定命裡隻能平平淡淡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