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的書法很好嗎?】
“他若稱第二,大明便無人敢稱第一。”
溫淺淺瞪大了眼睛。
【牛掰!】
“嗯?牛掰是什麼意思?”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啦,娘親可不要學。】
“讓我不要學,便不是什麼好話,你莫要騙娘親。”
【窩說的是真的啦!】
恰在這時,銀杏收拾好東西進來了。
她本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因為她這一趟去,其實並不是家中有事,更不是去看爹娘。
而是……她要去確認一件事。
“寫好了。”瞿氏將書信放入信封,遞給銀杏後叮囑道:“切記要交到父親手裡,事關明日滿月宴,讓他今日務必要看。”
“是,姑娘,奴婢記下了。”
“去吧。”
銀杏一福身,後退幾步後轉身離開。
不多時,銀星進門彙報。
“姑娘,治哥兒來了。”
瞿氏原本正準備小憩一下,她的身子雖然有溫淺淺的靈氣滋補,早就無需跟其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般需要坐月子了。
她的身體比懷了身孕前還要利索爽快。
但午間的一套紅纓槍槍法讓她著實累得不輕。
並非是身體不好,而是體力不行。
太久沒活動的身子便是如此。
但聽到溫承治來了,瞿氏立刻便精神了起來。
她在銀星耳邊交代了一番,才道:“讓治兒進來吧。”
“是。”
銀星退出去,沒多時溫承治便進來了。
他身上穿著藍色褂子,一進門快速給瞿氏行了個禮後就來到溫淺淺的小床邊看他的四妹妹。
溫淺淺一臉嫌棄地彆過了臉。
【三哥哥身上好臭!】
溫承治一愣,拉上自己的袖子嗅了下。
下一瞬,他自己也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是我在那賭坊沾的酒氣。”
他說著,不敢把酒氣傳到溫淺淺那邊,連忙退開了幾步。
溫淺淺這才將臉扭了過來。
不能抱抱四妹妹,溫承治心裡難受又委屈。
他不由得詢問瞿氏:“娘,我什麼時候才能不去賭坊,回去讀書啊?”
瞿氏忍俊不禁。
“你不是最不喜歡讀書了嗎?”
“可是天台去賭坊,我早就去膩了。而且那地方魚龍混雜,什麼臭味都有,害得我都被醃製入味,連四妹妹都不能抱了。”
瞿氏聽了,心中感到無限寬慰。
她還擔心自己的這個安排,會影響到溫承治,讓溫承治變成跟那冒牌貨溫承逸一般的賭鬼呢。
為這個擔心,她每日都要讓溫承治過來錦繡院一趟耳提麵命一番。
還好,她的兒子很爭氣。
雖然他在讀書上沒有什麼天賦,但心性十分堅韌,不會被堵坊那種地方影響。
瞿氏牽了下唇角,說:“明日,明日你最後去一次,便不用再去了。”
溫承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激動呢,就見銀星帶著一個冊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