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海的話一語雙關。
他想提醒老夫人,隻要她的傷好了,日後溫妙雪定會為她帶來無上榮耀。
溫老夫人顯然也聽懂了。
她被這話安慰到,當即一咬牙,一閉眼,說:“那就割!”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現在就準備。”
老先生向溫澤海要來了割肉需要的工具,便準備開始了。
隻是割肉難免有肌膚接觸,老先生不算是正規的大夫,所以叫人看見了總歸是不好。
所以溫澤海命人搬來一個屏風,擋住了床榻之內的場景。
瞿氏、韓氏等人都退到了屏風之後。
原本守在裡頭的該是瞿氏,可是老夫人死活不要她在裡頭。
瞿氏知道,老夫人這是對她有陰影了。
她樂得輕鬆,所以隻留了溫澤海在屏風之內。
隻聽得裡頭很快傳來連連慘叫聲。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好痛啊!!!”
溫澤海在裡頭安撫:“娘,您忍著些,熬過這一次,您就有好日子過了。”
然而慘叫聲卻沒有停止。
老夫人雖然可以在精神上撐著,肉體上卻是很難撐住。
但很快慘叫聲突然停了。
瞿氏猜到,這是老夫人疼暈過去了。
果然,溫澤海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打盆冷水來,老夫人暈過去了,需要用冷水洗臉。”
說完,溫澤海又急急忙忙回了屏風後麵,不停呼喊老夫人,試圖叫醒她。
“是。”謝嬤嬤剛要去打水,卻被銀月搶先一步。
“我去吧!”
銀月說著,快步出了屋子。
韓氏原本也想幫忙的,隻是被銀月搶先去了,不由得氣得咬住了下唇。
這個賤婢!
瞿氏將韓氏的反應儘收眼底。
隻見韓氏突然看向她。
“表嫂,您就不怕這銀月有一日越過了您去?”
韓氏這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瞿氏卻已經不是從前蠢笨眼瞎的瞿氏了,戀愛腦死了之後,她長出了新腦子。
她笑著開口:“月兒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她不會有這個心思的,我很放心。”
韓氏鍥而不舍:“可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素吟也是擔心您。”
瞿氏露出真誠的表情。
“爺一開始要納妾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些難過,隻是現在看到月兒如此聽話,我便也安心了。她如此孝順,對老夫人、對爺,對我,都是好事,不是嗎?”
韓氏僵硬地笑了笑。
“表嫂說的是呢,是我多餘擔心了。”
“也不是多餘,你隻是關心則亂,我記著你的好呢。”
韓氏扯了扯唇角,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反而眼底一片冷嘲之色。
瞿氏真不愧是瞿氏啊。
說她蠢笨如豬,那都是折辱了那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