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淺的小胖手氣地握成了小拳拳。
【那你就試試看唄!未來嫂嫂的娘可能不咋地,但本寶寶,你可惹不起!】
廖梵自是聽不見溫淺淺的聲音,她命令侍衛:“現在立刻,把那架鬼琴給我砸了!哦不,直接砸了難解我心頭之恨,先絞了琴弦,再拿把斧子砍了,然後全都丟給廚子當柴火使!”
“是!”侍衛應聲照做,舉起手中的劍往餘音走去。
他的劍,是夫人親賜的,比剪子好使。
廖慧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隻希望自己沒聞錯霆哥哥的味道,沒猜錯是霆哥哥來了。
下一瞬,隻見那侍衛提起劍就揮向餘音的琴弦。
廖慧下意識緊緊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廖梵的驚呼。
“啊!!我的頭發!”
廖慧錯愕抬眸,就看到廖梵的頭發發絲隨風散落,掉下了一大把。
她忙又看向餘音,卻見餘音的琴弦一根都沒斷。
所有人都愣住了。
侍衛也愣住了。
他明明砍的是琴弦,為何琴弦沒事,大小姐的頭發卻都斷了。
此刻,廖梵一向引以為豪的青絲全都斷了,她的頭發最長的,也隻到耳朵。
“我的頭發!我的頭發啊!!”
廖梵的慘叫聲幾乎穿破雲霄。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說那兩個婆子,饒是侍衛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活該!你要絞餘音的琴弦,我就絞了你的頭發!】
溫淺淺窩在溫承霆懷裡,咯咯咯直笑。
溫承霆眼底儘是暖意。
他雖然被淺淺控製住了不能說話,可眼神已經替他說話了。
他在感謝溫淺淺。
溫淺淺小胖手一揮:【不用謝我,等你們大婚之日,請我吃肉肉就好辣!】
溫承霆笑意一僵。
這可不行。
他跟慧娘的大婚被提前到了這個月,淺淺那個時候可還見不了油水,會拉肚子的。
而那邊,兩個婆子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大小姐,我們還是快些走吧!這裡實在詭異!”
“不!!我不走!她跟她娘毀了我的頭發,我要跟她拚命!”
廖梵雙眸猩紅,發瘋似的朝廖慧跑來。
溫淺淺手指一點,廖梵突然定住了腳步,動彈不得。
可明明,沒有任何人拉著她,阻止她前行。
廖梵驚恐地瞪大眼睛。
難、難道真是廖慧那個賤人娘?
下一瞬,一道略顯沙啞的女聲響起——
“廖梵,你跟你娘害死我不夠,還想欺負我女兒嗎?我活著的時候對付不了你們母女,死了我還奈何不了你們嗎?”
廖梵聽到這話,瞬間腳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這聲音,來自那架琴!
“鬼!真是鬼啊!”
廖梵方才不懼怕,一是怒火攻心,二是她其實從心裡仍然不覺得是有鬼神,而是有什麼人在暗中使用內力,護著廖慧。
做了虧心事的人,怎麼會不怕鬼敲門呢?
現在親耳聽到了廖慧娘親的聲音,恐懼頓時密密麻麻浮上廖梵的心頭。
“救命,救命啊……”
廖梵嚇得連背上的傷都顧不得了,撒腿就往外麵跑去。
兩個婆子和侍衛見狀,也嚇得繞開那架琴跑出了院子,朝廖梵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