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床上的溫淺淺卻不高興了。
【娘親,你怎麼隻哄三哥,不哄我?我也很生氣!很難過!很失望!】
若是她今日在府裡就好了,說不定能趁著人不注意,用靈力偷個雞腿嘗嘗呢。
她太久沒嘗過肉味了!
瞿氏笑著將溫淺淺抱起來。
“好好好,娘親這就來哄你,淺淺是最乖的,最孝順的,淺淺一定不會生娘親的氣,對嗎?”
【不對!】
“那娘要如何才能讓淺淺高興,哄好淺淺呢?”
【要一瓶奶才能哄好!】
瞿氏忍俊不禁。
“銀杏,去拿瓶奶來。”
“是。”
等到溫淺淺喝到了奶,這才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雖然今日沒看成熱鬨,但是很快就有彆的熱鬨可看了!銀月必定不會安生的。】
瞿氏聽著溫淺淺的心聲,隻覺女兒實在太可愛。
“你呀,到底是像誰,如此愛瞧熱鬨。”
【我像娘親,跟娘親一樣,冰雪聰明。】
瞿氏無奈搖頭:“屬你嘴甜!”
就在這時,灌了一碗醒酒湯的溫澤海晃晃悠悠地進門了。
“錦娘,錦娘……”
溫澤海的腦子是清醒的,但身體卻依舊無法走直線。
瞿氏不想去觸碰溫澤海,吩咐溫承治:“扶著你爹。”
“是……”
溫承治忍著心裡對溫澤海的不滿,上前扶住了溫承治。
“錦娘,我找你來,是有事找你商議。”
瞿氏已然猜出了個大概。
老太太突然找她,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
但她還是故意裝傻地問:“何事?”
“錦娘,我今日碰見了韓家表妹母子,他們母子在京師過得很是不好,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能否讓他們暫住在府中呢?等到弘深高中,我必定讓他們離開。”
韓氏心中一冷。
果然是為這事而來!
“弘深那孩子的性子不好,汙蔑我的丫鬟偷他的筆,我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便氣得自請離府,我如何能讓他回來?”
“弘深隻是個直性子,我想他應當不是故意汙蔑你的丫鬟的。若是故意的,又怎麼會氣得離府呢?這必定是有什麼誤會。”
瞿氏還想繼續拒絕,就聽到溫淺淺的心聲響起——
【娘親!答應他!】
【韓氏一進門,必定找銀月的麻煩,讓她們狗咬狗,何樂而不為呢?】
【說不定娘親還能趁著韓氏忍不住的時候,借機找到和離的機會呢!】
【不過,那溫弘深就不能讓他進來了,免得他再去偷大哥的文章。】
瞿氏是一個都不想讓他們進來,可淺淺說的話也在理。
她思索了片刻,說:“老夫人如今臥病在床,今日還念叨起如果韓表妹在就好了……所以,我想著,韓表妹住過來是沒問題,可弘深不行,我不喜那孩子!那孩子心機太深了,誰知道他下次還會汙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