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代夫。”
“大過年跑那麼遠?”
“陪我爸出國旅遊一次。他不是很少出門麼?這次正好,律所給的年終獎終於用上了。”
“這麼會過日子啊?”
“那當然。”
“你怎麼不叫安然姐也去?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玩兒的?陽盛陰衰啊。”
“那個……其實還有劉嬸。”
“劉嬸?什麼劉嬸?”
江圖南那邊停了好大一會兒,似乎是回避眾人,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她和我爸才領了結婚證。算是……算是蜜月旅行吧。”
“江伯伯結婚了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你們都沒說呢?瞞著我算什麼意思?”
“沒打算隱瞞著。可我姐還沒出嫁,我爸先辦喜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就先領了結婚證,等到元宵節我們回來以後,到時候再好好聚一聚。好歹也算是個儀式。”
“好。話說回來,這劉嬸是什麼情況啊?”
“和我們是隔壁村的。她不是本地人,好像是湘西那一片的,年輕的時候被拐賣到了這裡賣給了一個跛子。好在她男人還爭氣,對她也好,她就沒跑。
“前幾年他兒子出意外死了,男人也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沒了,是個苦命人。和我爸有共同語言,人也善良實誠。”
鹿子初了然於心。其實他以前對蕭玉書和江苦舟還是有過期待的。原本以為兩個人會走到一起。
這倒也是兩全其美,真正讓兩家人成為了一家人。他甚至也做好了給江苦舟開口叫爸的準備。
不曾想,現在江苦舟先續了弦。
這樣一來就剩下蕭玉書自己了。難免老來淒涼。鹿子初無比明白,金錢這東西隻能錦上添花。而能夠雪中送炭的,還是感情。
要不怎麼有句話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呢?
他能給蕭玉書用之不儘的金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