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影視,全稱南藝影視傳媒股份有限公司,你可知它的幕後股東是誰?”
費明澤接口,“楚氏。”
鹿子初一臉茫然,“哪個楚氏?”
“龍城的楚正雄。現在南藝影視的掌門人是他的獨子——”
“——楚蘭西。”江圖南一臉得意,“你說,趙小棠上門讓我代理這個官司,我接還是不接?”
鹿子初垂眸,“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你還沒過去啊?”
“在我這裡,從來就沒有翻篇一說。”
“那也不至於鬨這麼僵吧?冤家宜解不宜結。”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
“你身上那一刀,是楚蘭西下的手。”
“當時你怎麼不說?”
“他們楚氏家大勢大,我說了有用嗎?所以你現在知道了,還是那句嗎?”
鹿子初沉默片刻,“我一直都知道。”
這次反倒江圖南驚愕了,“你知道?那你怎麼也不說?”
“我不想把人想那麼壞。那個時候年少輕狂,無知無畏的,一念之差才做了錯事。再說我又是為人師表的,還真的把一個學生送到局子裡,毀了他不成?”
“隻是班主任摔到了腿,你代了一個月的課。”江圖南的話有些刻毒,“也就是你現在還活著。他真是心狠幾分,你早就與世長辭了。我看還有沒有小命在這裡說這麼聖人的話。”
“他家也賠了一百萬。不是兩清了嗎?你還想他怎麼樣?”
江圖南惡狠狠切了一塊鵝肝,冷笑連連,“我能做的也就是你小命交到他手上之後,在法庭上作為你的辯護律師,給你多坑幾百萬的喪葬費。”
費明澤停了手,明顯不悅。
顧寒竹也聽出來江圖南言語無狀了,立刻出聲打圓場,“圖南他醉了,說話無心,子初,你彆與他計較。”
鹿子初反倒安慰顧寒竹,“這混小子就是不醉也是這話。我還能不清楚嗎?放心吧,我們可是兩肋插刀的兄弟,不會因為一兩句話的事情翻臉的。”
顧寒竹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也是不動聲色轉移幾個人的注意力,“不是前任嗎?”
“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律師的那張嘴。”鹿子初無可奈何搖頭,“我們之間是家人、兄弟、良師益友。但從來都沒有過第四種感情,也沒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