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ii:【再幫我打聽一下,比如他的感情生活?】
我給冷心蕊留了言,就去唐人街找了個理發店理發。最近不修邊幅,看起來應該是磕磣得不行,也不怪彆人對我失去興趣。
令人無語的是,沒有一顆好頭能活著離開理發店。
明明說好是剪短剪精神一點,我稍微分心,Tony老師直接給我左右兩邊鬢角處的頭發剃平。我差點尖叫,趕緊製止他給我剃成寸頭的手法,最後搶救成了那種油膩的削邊頭。左右和後邊短得不行,頭頂和劉海頭發茂密。
我欲哭無淚,卻不得不接受悲慘的現實,畢竟做削邊頭油膩男,都好過做寸頭勞改犯。
我真不想去派對了,但我答應了老師,也跟答應了顧佳梁。
派對在海岸區的一棟彆墅,我和Timmy、Kate幾人一起搭了一個同學的便車過去。Timmy見到我後便說:“Morii,你這發型也太帥了!就是……怎麼說呢……”
“很直男。”我幫他說了。
削邊頭是當地油膩直男們最常留的發型。Kate笑道:“你看起來像是花花公子,今天一定會有很多女生跟你搭訕。”
老天爺,即使我外向又開朗,也很尷尬好嗎?
來利大讀書這一年,我最多跟著舍友Carlos參加過幾次小派對,都是“平民聚會”,沒見識過這種大場麵。
首先,海岸區的豪宅比我之前在S國Ferry家住的洋房還要誇張,簡直可以用宮殿來形容;其次,一進門便是許多時髦的俊男美女,青春活力奢靡氣息撲麵而來,令我們一群苦苦搬磚的蓬頭垢麵醫學僧自慚形穢。
Nora比我們先來,她跟我們打招呼,把我們領到裡麵去。
“Lucas之前在這裡讀高中,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所以這次派對他還邀請了他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們。”Nora怕我們尷尬,幫顧佳梁解釋。
聽他們這樣一聊,我才知道這房子竟然是顧佳梁家的,這個派對是他個人籌劃。致信確實是讚助商,搞了個文化交流的主題,不乏穿著各自國家民族服飾來玩的人,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正式,之前邀請我的老師沒有來,也沒有什麼組織性。
其中不乏當地名流的子女。有些連我都認識,是在彩牆裡刷到過的大網紅。
顧佳梁穿得很休閒,被幾個人圍住,拿著酒杯笑著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我有些恍惚,他看起來跟在國內的時候很不一樣。
在國內的時候,顧佳梁是有點格格不入的氛圍在的,雖然他表現得親和,但很少人有那個勇氣去主動接近他。現在,他在一群不同膚色的人當中,談笑風生,極為融入,他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畢竟,這裡是他長大的地方。
我總下意識覺得我跟他一樣,甚至在某些方麵我比他強,卻忘記了我們天生的差距。我來利大,適應了近半年才能夠流暢跟人交流,但偶爾還是存在障礙。他僅僅來當教務長助理一周不到,就能夠熟練利大行政的絕大部分流程,找到我研究計劃中的所有漏洞。
他和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Kate和Nora過去跟他打招呼,Timmy由於社恐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我本來也應該跟顧佳梁問聲好,畢竟他不再喜歡我,我也就準備當他普通同學,但我心裡卻還是有彆扭的感覺。我找到另外幾個本校的留學生,心不在焉地跟他們聊起天。
果然如Kate所說,有好幾個女生來跟我搭訕。我委婉地拒絕了她們,去洗手間的時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