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活動從下午開始,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們找了古典樂隊、民族舞團和抒情歌手來表演,又邀請了許多合作方和高端客戶,在大展廳展示了二十年的集團曆時和醫療成就。
顧治平在主會場登台發言,高談闊論了一番,最後感謝集團員工和合作夥伴們的支持,承諾會用實際行動來回饋社會和群眾。
緊接著是不少集團的福利活動,搞得很熱鬨,當場分發了很多價值不菲的禮品。
酒會在正餐之後,相當於閉幕式,六點半開始,與前麵的活動相比更私人一些。到場的要麼是顧治平在學界的熟人老朋友,要麼是生意場上信得過的合作夥伴。
我回國之後也跟著他見過一些長輩,但從來沒有這樣正式露過麵。
他準備在酒會上給我慶生,還讓我彈鋼琴給大家助興。我強烈拒絕,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這樣做是讓我難堪。
在幾番抗爭之下,我們各退一步,他給了我一份稿子讓我背,讓我到時候上台說幾句話,鋼琴就不用彈了。
我晚餐都沒吃好,隻顧著背稿子。
酒會開始後,顧治平沒有立即上台講話,而是先讓歌手熱場。我想著還有十多分鐘就要上去講話,緊張煩躁得不行。
從小我就討厭當眾發言,討厭被陌生人的目光注視。
以前Lily會故意在家庭聚會的時候把我推到台前,讓我表演節目什麼的,說是鍛煉我的膽量。我不喜歡那樣,我不需要鍛煉膽量,我寧願一輩子做一個膽小的人。
“你還在這裡乾嘛?”肖蒙突然出現,拍了一下我的後背。
我差點應激,以為該我上場了。我往台上望去,歌曲還沒有演唱完,這是一首很舒緩的音樂,酒會的眾人正享受其中。
“還沒到我。”我厭煩地遠離他,被打斷後背好的稿子變得淩亂起來,我又要重新組織語言了。
肖蒙皺起眉頭,語氣很急:“我不是說這個,來多情在會場外麵你不知道嗎?他怎麼突然回國了,你什麼時候又跟他聯係上?他還拿著一束花,看起來要做什麼大事!要是被你爸知道那可得了!”
“什麼?”我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對了對了,今天是我生日。在Ychat聊天的時候來多情有問過我出生日期,我當時不假思索回答了我本來的生日,他也根本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
他說他要斷聯一天一夜,卻出現在致信周年慶的會場外……
我立即懂了,來多情是想要給我生日驚喜。
冷汗從我額頭往下流,後背也全被汗水浸濕。
之前他用宿何的名字搜索企業卻沒有結果,問我是為什麼,我找了個借口解釋,說“宿何”隻是常用名,不是身份證上的名字。我用致信一家合作公司的老板的名字來掩飾,倒也應付過去。
他肯定是去了那家公司的地址,問到老板今天來參加致信的周年慶活動,所以他也來了會場。他沒有邀請函,是進不來的。
我立即要往外走,去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