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欲言又止，但沒有回避我的任何動作。等我把他的發型搞得不能再更壞而停手時，他才踩下油門，將車往外開。
他猶豫猶豫說：“嗯……我不想做小狗Lulu。”
“那你想做什麼？”我問他。
“我想做你哥哥。”他想表現出誠懇的態度，但語氣過於生硬了，“我年紀比你大，本來就是你哥哥。你把我當做哥哥，我可以把你照顧得很好。”
他頓了頓，見我沒有回應，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瞥著我說：
“來多情，你知道的，什麼我都可以為你做。”
*
顧佳梁帶我去世界著名的雲頂餐廳吃了晚餐，我對法國料理沒什麼特彆的感覺，但還是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po到動態，裝作吃得開心的樣子。
晚些時候，他又帶我去夜間動物園玩。我拉著他拍了很多照片，還請旁邊的遊客給我們拍了幾張合影。
顧佳梁很上鏡，照片裡看起來比他真人還要挺拔精致一些。隻是因為很少跟我一起拍照，他的表情和動作顯得拘謹，僵硬得像是景點裡的蠟像。
但他對照片很滿意，還問我：“我可以發出去嗎？”
之前在他去我老家旅遊的時候，我們也拍了一些合照，但他完全沒有公開的意圖。他不怎麼更新動態，這次來國外的更新頻率實屬頭一遭。
“不行，把我拍得太醜了。”我拒絕了他，我可不想跟他站在一起被拉踩。
“不醜啊，跟我看起來很配。”他竟然這樣說，“簡直是天生一對。”
他以前從來不說這種奇怪的話，現在隨便能說出口，讓我掉下一地雞皮疙瘩，恨不能把他的嘴給縫上。
“你對自己多點自信，來多情，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行，這樣吧，我幫你P一下圖，加個濾鏡什麼。”他又說。
“哈。”我對顧佳梁的執著勁兒心有餘悸，於是換了個理由再拒絕他，“我不想出現在你的動態裡，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他聲音冷下來，克製著。
是強迫的關係，是威脅的關係，是脆弱的關係，我心裡這樣想，但哄著他說：“在其他人看來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也不需要讓彆人猜測我們的關係。”
“所以我們是什麼關係？”他問。
我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挽過他的胳膊，跟他撒嬌，哄著他：“乾嘛呀哥哥，我們是什麼關係重要嗎？重要的不應該是我們現在在一起？”
他認可我的話，但又實在很想發些什麼，於是發了一張沒有我們兩個人的風景圖，配文是“和他在一起”和動物園的定位。
中途逛到紀念品商店，我選了個小狗耳朵給他戴上，他則是給我選了一株小草。
“怎麼，你要給我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