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跟這種人住在一起。
“哥,你冷靜點,大家都睡了。”我勸他。
他這才平靜了一些,重新坐到我旁邊。Andy跟阿牧師兄性格不太一樣,但都是正直善良的人,所以會成為好朋友。
反觀顧佳梁就沒什麼朋友,畢竟跟他一樣壞的人可不多見。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確實沒辦法把我和顧佳梁的糾葛從頭到尾說給他聽,我嫌丟臉,“我會處理好的。哥你就彆摻和了,我怕他對你也做什麼。”
空氣沉默了很長時間。
Andy問:“我很好奇,你們學太極的,忍耐力都這麼好嗎?”
怎麼會好?就是忍耐力太差才學太極,不然阿牧師兄也不會衝動打人搞得被遣返,我也不會當場跟顧佳梁撕破臉搞得被他威脅到太極隊的存活。
隻是在權衡利弊之後,我想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
第二天在體育場館裡看到Andy沒忍住找顧佳梁茬的時候,我立即出麵製止了。
我拉住顧佳梁,讓他跟我坐在一起看比賽,當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Andy也明白我的態度,黑著臉到旁邊去,繼續自己的紀錄片拍攝。
Andy往場地中間走,被安保攔下,好像是因為沒有證件的問題。
“你把媒體證還給他吧。”我跟顧佳梁提議道,“彆耽誤人家拍攝了。”
顧佳梁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說:“我不要。怎麼能叫‘還’?這又不是他的,本來就是我的。”
我真的想扇他,但又忍住了,好聲好氣勸他:“Andy哥做視頻也不容易,你乾嘛為難人家嘛。”
顧佳梁不正眼看,而是側著眼睛暼我,“你關心他,你還叫他哥。”
我覺得很無語,摸不準這個怪人的心裡怎麼想,但還是試著哄了哄他:“那我以後隻關心你,隻叫你哥哥,行了吧?哥,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他還認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行,這可是你說的。”
他走過去把媒體證還給了Andy,阻止了安保把人扭送出場館的意圖。然後他洋洋自得地走回來,邀功似的朝我挑眉。
“很好,做的不錯。”我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耐心了。
因為顧佳梁一隻眼睛貼著紗布,身上也有被揍過的痕跡,而且他本來應該去婚禮當伴郎,這會兒卻現身比賽現場,所以除了要上場的隊員外,其他人看到他這尊榮都挺關心,紛紛湊過來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摔了一跤。”他撒謊不打草稿,也不找個靠譜的理由。
隊員們都很有邊界感,見他不願意回答,也都不深入問下去,隻是留了心關照他,把我們隊的公共資源如礦泉水和小零食分了些給他。
我看到他們對顧佳梁熱情的樣子就心裡來氣,恨不得廣而告之,那可是狼心狗肺的人,你們關心他照顧他,他卻把你們的前途和理想當做威脅的籌碼!
但我不能說,因為我就是那個被威脅的人。
“你隻是候補,吃點零食沒關係吧。”他把彆人給他的堅果小零食塞給我,選了我喜歡的那幾種口味。
顧佳梁有時記性很好,我說過一次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