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來,疑惑地看向我,問:“怎麼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明明已經組織了很久的語言,出口的時候卻還是語無倫次,我說,“在決賽的時候,如果我能在決賽獲獎,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他笑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這有什麼不能?你能夠進入決賽已經是付出超常人數倍的努力,我現在就能答應你的要求。”
“不。”我拒絕了他,直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我能夠在決賽獲獎,希望師兄能夠答應我的要求。”
他把摸著我腦袋的手放下,仔細看了我兩秒,說:“好,我答應你。”
*
我們太極隊在全國大學生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這次亞洲大賽各個項目都有不少晉級的選手和隊伍。為了慶祝暫時取得的好成績,學生會組織了一次聚餐。
由於我們魏教練是素食主義,聚餐地點選在養生素食館,勸退了不少湊熱鬨的同學,最後幾乎隻有我們太極隊和零星幾個應援隊的成員。
顧佳梁最愛湊熱鬨,他非得要跟著來。他開車比我們大巴車快,提前到養生館幫忙張羅菜品,好像還把賬給預付了。
魏教練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卻拉著顧佳梁笑得可開心。
“雖然我不是學生會的成員,但是你們太極隊的粉絲,魏老師您就彆跟我客氣了。”彆看顧佳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是個宅男,實際上非常會社交,哄得老魏樂嗬嗬的,“我爸爸當年也是你們太極隊的一員,雖然沒有什麼成績,但時常跟我提起您,說您是他的人生導師。”
“這哪裡敢當。”老魏嘴上這麼說,笑得不知道多開心,“顧師弟其實資質不錯,也是隊裡優秀的成員,沒有得獎是因為當年人才輩出,並不是因為他水平差。”
沒想到老魏竟然是顧佳梁爸爸的師兄,他怎麼在學校裡跟誰都能攀上親戚?
“您是我爸爸的師兄,就是我師叔,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我們也敬教練,多虧了魏教練的指導,今天才有這麼多人晉級,希望能夠在教練的帶領下,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繼續取得好成績!”
好好一個養生素食館,被顧佳梁帶頭搞成“以茶代酒”的“酒桌文化”現場。
大家歇下來開始吃,顧佳梁卻明目張膽往我旁邊擠。
“我給你的花呢?”他還好意思問。
“放車上了。”我皺眉回答他,壓低聲音責怪道,“你夠了啊,送什麼不好送玫瑰,你難道不會搜一下送運動員送什麼花合適嗎?一般都是送百合,送向日葵,送康乃馨,送滿天星。就你送玫瑰,你不搞另類你會死啊?”
“……我以為你會喜歡。”他顯然不理解我生氣的原因,還在自以為是,“你明明喜歡。”
我更生氣了,準備了一肚子話要罵他,突然發現Andy的攝像頭對準了過來。
我本來想要出手遮擋,顧佳梁這家夥竟然一下子摟住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他坦然無比地麵對鏡頭,說:“怎麼,要采訪我們家來選手嗎?”
我立即甩肩,試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