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他手舞足蹈、搖頭晃腦的狀態,推測他是喝酒喝醉了。
他跳得嗨,隨便在舞池裡撈住一個陌生人就開始貼身熱舞。那眼對眼,鼻子碰鼻子,就差要親上,簡直刷新我對他的認識。
玩太大了吧?這真是來多情?
我開始質疑我是不是看走了眼,正準備找肖蒙確認,便發現那個疑似“學神”的皮褲少年轉頭與我對上視線。
他明顯一楞,很快露出笑容,隨即從舞池裡擠出來直直走向我,打招呼道:“顧佳梁,你怎麼在這裡?”
確實是來多情無疑了。
我很意外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畢竟他才轉來我們班半個月,而我都在我們班一年了我還記不住一半人的名字。我上課坐最後一排,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一個字。
“我和……”我剛想說我和肖蒙一起來,但轉頭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改口道,“就是來玩的,你呢?”
燈光閃爍,他臉上不知道塗了什麼,在發光。
他突然靠近,用手搭住我的肩膀,臉貼著臉在我耳邊大聲喊:“誰不是來玩的嗎?”
周圍的聲音太吵,導致我頭腦發昏,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空氣中混合著各種各樣的味道,但他靠近之後,我的鼻腔便被他厚重的酒氣和濃鬱的香水味占據。
他見我沒有反應,沒有及時拉開距離,反而貼得更近了。
我側過臉去看他,發現他笑起來的眼睛彎彎的像某種動物,半清醒半迷蒙。
他比我矮一些,將近一米八,所以能夠很輕易勾住我的脖子,他把下巴輕輕放在我沉重的肩頭,聲音低下來:“校草,一起跳舞嗎?”
校草?
那真是過譽了,頂多算是院草或者是級草。倒是他,平常看著隻能說順眼,今天大概是造型和光線加成,好看得有點多。
我沒說答應,但在不知不覺中,他竟然把我搖進了舞池,雙手搭住我的肩開始晃晃悠悠。我真不會跳舞,隻能模仿其他人的動作,摟住對麵人的腰也跟著搖搖擺擺。
“好癢。”他突然把額頭低下來靠在我的肩上,扭著腰笑。
是我的手碰到他腰上的容易癢的位置了嗎?我低頭看他,發現他也正抬眼看我。他眼角貼了亮晶晶的東西,笑的時候更閃了,讓眼睛裡的某種情緒被放大到快溢出來。
我才驚覺,他可能是在勾引我。
當然,我這種級彆的帥哥,時常遭遇勾引,所以積攢了很多拒絕彆人的理由。
但這時候我竟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任何一個理由,甚至頭腦發熱做出一反常態的舉動。我把手往下放,問:“那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