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邵言,示意他一起走,他有幾句話想跟他私下說說。
卻聽見顧輕漁道:“邵言留下。”
沈逸驚疑不定地看了眼邵言並不意外的模樣,欲言又止,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最終什麼也沒說,帶著助手離開了彆墅。
厚重的門板被輕輕帶上,自動上鎖。
邵言在原地立了一會兒,來到沙發前,對顧輕漁說:“先生,我送你回房間。”
顧輕漁安靜看著他,不置可否。
邵言便自顧自躬身,雙臂穿過他的後背和膝彎,略一用力,便將人輕輕鬆鬆抱起。
顧輕漁勾著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膛,垂著眼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房子邵言沒來過,但顧輕漁有習慣的設計和布局。他依著自己的猜測來到二樓,果不其然順利找到了主臥。
這邊的床品,也是顧輕漁慣用的風格。
很冷淡的深灰色係,摸起來卻很柔軟。
邵言彎腰將他放下,正要起身,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卻沒如以往那般鬆開。
他呼吸微頓,蔚藍色的眼瞳變得幽邃,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海。他看向顧輕漁,而顧輕漁也正看著他,圓潤濕漉的黑色貓眼不似車裡那會兒的朦朧,反而透著一股銳利的審視。
兩人距離很近,呼吸交纏。
邵言先受不住,低聲開口:“先生。”
他輕輕動了動脖子,暗示他放開自己。
顧輕漁卻忽然笑了笑,湊近了些,低聲喊了他的名字。
“邵言。”
他聲音低啞,像蠱惑人心的海妖。
“你敢不敢標記我?”
邵言瞳孔驟縮。
顧輕漁此刻卻收回勾著他脖子的手,軟軟地靠在床頭,手指微動,漫不經心地解自己領口的紐扣。
邵言不受控製地上前,抬起的手有些抖。
他屈起手指握了握,才繼續向前,覆住顧輕漁的手。
啞聲說:“我來。”
顧輕漁便放下手,任由他動作,眼睛始終盯著他。
邵言在他身側坐下。
他的手很大,手指略粗,五顆細小的珠扣,費了些心神,才都解開。
顧輕漁配合他的動作,令他順利脫下自己的襯衫。
原本白皙的皮膚如今布滿大片的潮紅,邵言垂著眼不敢多看。
顧輕漁抬起他的下頜,認真審視他眼中的情緒,不太確定的問他:“你不願意?”
“願意。”邵言連忙表態。
顧輕漁便有些不滿,要求:“那就看著我。”
邵言手心緊了緊,啞聲答應。
他定了定心神,挪了挪身子,更坐近了些。
垂眼看omega脖頸後的腺體。
那裡紅腫而鼓脹,表麵卻光滑平整。
是無人觸碰過的禁地。
邵言嘗試著握住了顧輕漁的雙肩,低頭,鼻息間嗅到濃鬱的甜膩氣息。
似乎是嫌棄他太過磨蹭,顧輕漁難耐的拱了拱身子,將腺體呈遞到他嘴邊。
在Omega看不見的角度,alpha的眼睛發生了令人心悸的變化,幾乎化作了豎瞳。
像是餓了幾個世紀的猛獸終於等來了獵物,犬齒驟然萌出,深深地刺入了腺體。
顧輕漁疼得一聲悶聲,瞬間的本能令他想要逃離,脖頸卻被死死扣住了。
他搭在邵言腰側的手指猛地一緊,深深陷入alpha的皮肉裡。
勉強熬過最初的痛楚,顧輕漁額間沁出一層細汗,緊接著身體感到一層一層仿佛被海浪衝刷浮塵般的、久違的輕鬆。
是邵言的信息素。
直接注入腺體的純粹信息素,很好的安撫了他身體深處的躁動。
他的決定沒錯。
雖然匹配度很低,邵言畢竟是個alpha,理論上,他是可以標記自己的。
信息素注入的過程持續了數十秒。
顧輕漁眯著眼承受,等感覺差不多了,便伸手推了推。
邵言卻沒立刻給出反應。
他又推了幾下,伏在他頸肩的alpha才不情不願的鬆了口。
犬齒從腺體拔.出,顧輕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