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車、送表、送寶石,嗎?
邵言想起剛才聽來的巴寶莉閉店兩小時待遇,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
“放寬心啦,沒人能取代你!”寧澈對他的心思一無所覺,還在寬慰他:“遲早有這麼一天的,習慣了就好。你現在不用每天跟著boss,以後出來一起玩啊,我介紹些新朋友給你。”
正說著,那頭傳來陣陣起哄聲。
兩人看過去,原來大家在打趣蘇逸瑜,問他怎麼還稱顧輕漁為“先生”?
蘇逸瑜是跟著顧輕漁親近的人叫的,外頭的人喊他“顧總”,家裡都喊他“先生”。
但作為戀人,這個稱呼就顯得不夠親昵了。
“那我要喊您什麼呀?”蘇逸瑜有些赧然的看向顧輕漁,那雙深棕色的眼睛很圓很明亮,帶著某種類似崇拜的欽慕之情。
顧輕漁不答,隻說:“你自己想。”
這話聽著就莫名的膩歪,又引起一陣噓聲。
蘇逸瑜果然認真思考起來,不一會兒,試探地開口:“哥……哥哥?”
這次不待眾人反應,顧輕漁先自己笑了起來。
蘇逸瑜遲疑地看著他,問:“怎麼?”
顧輕漁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地說:“不要喊我哥哥。因為,喊我哥哥的人,下場通常都不太好。”
他語氣平靜,沒什麼不高興的表現,但蘇逸瑜還是察覺到某種令人不安的情緒。
而且這次,他說的俏皮話也沒引起眾人的嬉笑,現場陷入了片刻怪異的沉寂。
之後顧輕漁自己將話題扯開了,氣氛才慢慢活躍起來。
跨年自然都等到午夜倒數之後才結束,這是個注定非常熱鬨的夜晚。
時間太晚了,邵言難以放心,試探著問顧輕漁:“先生,要不我送你們回去?”
顧輕漁看了眼蘇逸瑜,點了點頭,說:“也好。”
他都這麼說,蘇逸瑜自然沒有意見。
三人先後上了車。
邵言坐前排副駕位置,顧輕漁跟蘇逸瑜坐後排。
顧輕漁對司機道:“先送小蘇去學校。”
車輛行駛在午夜靜謐的車道中,車內也有些過分安靜,邵言沒忍住透過後視鏡觀察。有些意外的發現,後排兩人似乎沒有聚會中表現出來的那麼親近,甚至坐得有點遠。
一路無話。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蘇逸瑜沒有立即下車,猶豫地看了一眼前排,遲疑地開口:“先生,我能單獨跟您說幾句話嗎?”
顧輕漁語氣溫柔:“你說吧。”
他忽略對方“單獨說幾句”的要求,前排準備找借口下車的司機和邵言便都不見下一步的動作。
蘇逸瑜隻好繼續就這麼坐在車裡說下去。
“我想說,謝謝先生這段時間的照顧,您安排了那麼多保鏢,費了那麼多心思,我很感激。”
顧輕漁輕輕一笑:“要不是我,你一個普通學生要什麼保鏢?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我該道歉才對。”
蘇逸瑜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是自願的!還有,您這段時間送了那麼多貴重的禮物給我,就連我父親的公司也……其實他破產之後也認清了現實,您不用……不用這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