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雖然嘗不出味道,但飯菜的香氣,姑且還是聞得到的。”
原鬱寧麵不改色地撒謊,變相地算是承認了魈的猜測。
他端起酒盞,淺抿一口。
嗯,是有點辣,但不多。
還好辣味算是痛覺,否則今天就算是徹底辜負他們的好意了。
不愧是執法人員,生活經驗就是豐富。
原鬱寧在心裡為魈默默點了個讚。
未免再暴露更多,原鬱寧放下酒盞,嘗試引開話題。
“海燈節的煙花什麼時候開始?要不要提前做些準備?”
空配合地引開話題。
他轉頭盯著派蒙看了看:“沒關係,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開始的時候我肯定會提醒你們的。”
派蒙果然上當:“……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說很久了,到底為什麼每次提到時間,你都要看我啊!我身上又沒有時間!”
她憤憤跺腳。
空:“但是看你就知道時間啊。”
派蒙:“但是我又不是什麼鐘表!”
“但是看你確實能知道時間。”
“都說了我不是表!”
魈很淡定地從吵鬨的兩人身上移開視線,好像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
未免這兩人給相識不久的原鬱寧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他還特意解釋了一句:“他們並非是在吵架,隻是獨有的玩笑。”
聽起來似乎比解釋之前更讓人無法理解了呢。
原鬱寧淡定地點點頭:“我明白,就像空能將壺收進看不見的背包裡一樣,是設定。”
魈:“設定是何物?”
隻是順其自然地將話說出口了的原鬱寧聞言,不由稍稍思考了一下。
“嗯,或許是顛撲不破,不可違反的常理與規則……之類的?”
就像他一定會在死後的淩晨四點刷新一樣。
魈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倘若是旅行者的話,倒也並不奇怪。”
竟然就這麼接受了嗎?
好大的威力,不愧是旅行者。
原鬱寧同樣習以為常地點點頭。
“不過。”
他忽然話鋒一轉,憑借一句話終結了空和派蒙之間無窮無儘的車軲轆對話。
“既然距離煙花還有很長時間,剛才說什麼為了避免錯過煙花才先斬後奏,果然隻是借口而已吧?”
空:“!”
派蒙:“!”
兩人齊齊撇開了視線。
空:“……哈哈哈來吃飯吧。”
派蒙:“你在說什麼?派蒙聽不懂哦。”
裝傻這一招,果然是很好用。
原鬱寧平靜地端起酒盞,啜飲了一口。
儘管嘗不出太多的滋味,但不知是否因為現在使用的是騙騙花複製的魈外形的緣故,原鬱寧已感到隱約的醉意襲上他的臉頰。
帶來些許熱度的同時,也讓他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去做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
原鬱寧:“既然是賞月喝酒,隻是吃喝的話也太無聊,來行酒令怎麼樣?”
他伸出一根手指,幾團明亮的火焰自他指尖冒出,隨即凝結成三顆血紅的彈珠,落在了桌案上。
“彈珠會分散滾動,你們可以想辦法改變它的軌跡,但不能直接觸碰,也不能使用其他物品間接觸碰,最後被三顆彈珠聚攏在麵前的人,說出一個自己的故事。說不出或不想說的話,要喝一杯酒。”
原鬱寧道。
他隨意雜糅出了一個混雜著多個遊戲的規則,然後將之命名為“行酒令”。
嗯,原氏行酒令。
派蒙立刻提起了興趣,叉腰得意。
“嗯哼哼,那你們肯定打不過我和旅行者,我們倆的故事,可以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空:“……還沒開始就已經默認我們倆會被指到了嗎?”
魈提出規則漏洞:“但這彈珠會受你操控。”
“我總不能燒了桌子吧?”
原鬱寧晃了晃指尖還未熄滅的火焰,看著眼前模糊一片的月光,不由露出微笑。
“而且,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無可拒絕的理由!
空立刻拉著派蒙,重新在桌前坐下,露出了準備戰鬥的認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