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鬱寧不理她,好像在座各位真的都十分相信他的話一樣接著往下裝:“因我沒有人形,對人的外貌有些好奇,所以方才站在湖邊,其實是為了攬鏡自照。”
絕對不是想著要跳下去哈。
空:“攬鏡自照啊……”
派蒙:“哦,原來是為了攬鏡自照。”
魈:“我有些好奇。”
他看著對麵與自己如出一撤的金色眼瞳:“我此刻坐在你麵前,你看不清我的形貌嗎?”
原鬱寧:……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他還真看不清。
這個距離,他能看清也就隻有一個黃色塊一個白色塊和一個輪廓炸炸的綠色塊而已。
近視眼太久,久到都忘了其他人不是和他一樣近視的原鬱寧如是想。
他鎮定地撇開視線:“蛇的視力不好,這是常事。”
派蒙:“哦,所以你那時候才蹲在湖邊,原來是為了把自己看清楚一點。”
原鬱寧矜持點頭:“是。”
心裡卻不知為何,幽幽地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魈盯著他,忽然開口:“那蛇的聽力如何?”
原鬱寧迎著執法人員公正而嚴肅的視線,忽然感覺自己汗流浹背。
“尚可,尚可。”
他表麵平靜地打著哈哈。
差點忘了這人知道他放火燒過山!
早知道就不在那群莫名其妙跳出來的人麵前說那麼多話了,誰知道他在他背上昏迷著也能聽到那麼多東西啊?
這馬甲不能掉,絕對不能掉。
他還不想因為放火燒山進去蹲大牢,不用想都知道,牢裡肯定沒有網啊!
這邊原鬱寧在默默汗流浹背,那邊空和派蒙正在暗暗用眼神交流。
空:他在撒謊。
派蒙:他肯定還想回去接著跳。
空:不能放他走。
派蒙:他連酒釀圓子都一口沒動。
空:得想個辦法留下他。
派蒙:得想個辦法勸他不要浪費食物。
兩人的眼神達成了一致。
就在空打算開口的時候。
“你救了我,我會償還這份恩情。”
魈比空還要提前一步將話說出了口,“你所求何物?”
我求你們趕緊放我走。
原鬱寧在心裡想。
當然,這話他也隻敢想想。
萬一說出來了,以麵前這幾個人令人驚奇的熱心和行動力,他大概今天一天都彆想走了。
他拿捏著腔調,繼續裝:“我並無所求,救你隻是碰巧,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沾染太多世俗氣,反而有礙我潛修。”
他拂了一下袖子——太好了魈的衣服竟然還有一隻袖子,真是適合裝模作樣——捏起手指裝樣:“此次下山時間也已不短,是時候了,就此辭彆吧。”
派蒙:怎麼辦他說的像真的一樣。
空:萬一是假的呢?
派蒙:如果說謊說到現在,是我的話早就堅持不住啦!
空:可是,萬一呢?
兩人進入了激烈的眼神爭論。
魈簡短而堅定的:“我可以助你修行。”
空像是終於浮上了水麵一樣大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