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2 / 2)

將標注著佐匹克隆的藥瓶裡麵的藥物,與酒杯底部的藥片相比對,形狀顏色完全一致。你確認了酒杯中的藥是佐匹克隆。

你把醫療箱整理回原樣放回了抽屜,沒有動桌上的酒。

放輕腳步的你來到了臥室,躺在床上的太宰治很有可能為了快速入睡而服用了安眠類藥物。

也可能沒有……誰知道呢,就像費奧多爾給花盆喂咖啡一樣,太宰治給酒杯喂酒和安眠藥,也不是不行。

太宰治睡著的姿態很端正,他安靜平躺著,手放在白色的被子上……不知道你有沒有參加過葬禮目睹他人下葬,或者親自體驗過下葬……躺在棺材裡的屍體就是這種姿態,寧靜、和諧,與世界無關。有的會蓋上與這被子一樣的白布。

如果往他手裡放上花束,或者在他身側撒上花瓣就更完美了——完美的即將下葬的屍體!快找找棺材蓋。

你沒去找棺材蓋,你躺在了他旁邊。好吧,時鐘顯示,現在的時間是早晨七點,許多人起床的時間,你也是時候該睡覺了。

但你沒睡成。

就在你躺下的時刻,太宰治突然一個起身,你幾乎沒看清他的動作,太快了,他的手精準無誤地扣住了你的脖頸!生存的空氣正在流失,一種致命的殘酷令你的後背發涼,你無法清楚地說出任何詞彙,隻能試著掰開他的手指。

他攥住你的喉嚨的姿勢不算標準,但足以讓作為少年的你無法掙脫。如果他再不鬆手,或者你沒有彆的應對方法,你很快就會因為缺氧而昏厥,甚至出現更嚴重的後果,比如……死亡。

你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真正的Mafia。

太宰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可見度極低,但他還是反應了過來你的身份,慢慢鬆開了手。

你大口呼吸著,而太宰在此期間打開了燈。

“我以為朔君不會回來呢。”

太宰低頭看了看你的脖頸。一道掐痕,不算嚴重。“要不要上點藥?”

“不用。”你說,“這裡是我家,我自然得回來。”

“家……?”太宰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啊,真是陌生的詞彙。Mafia可算不上能稱為家的地方。”

“太宰先生是我的監護人。”你理所當然地說,“太宰先生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是這樣嗎?”太宰不置可否,“我回頭另找個地方給你住。”

“這裡就很好。”你搖頭,“難道太宰先生是想把我趕出家門嗎?”

“唉呀,不要賣可憐喔?我在Mafia,給你找的地方也屬於Mafia,這還稱不上趕出家門。”太宰站起身,換了衣服,取來外套披上,“Mafia裡的掃地出門,意思是死亡,明白嗎?朔君,既然你跟著我加入了Mafia,那就隻有死才能離開了。”

他在偷換概念,你說的家是某種能夠帶給人支撐的歸宿,而他悄悄把含義轉變為了歸屬的組織,即Mafia。

這種含義即使不細想也很荒唐,畢竟按照這種意思,把Mafia們拉進同一個群聊裡,群聊的名字會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他看了看此刻的時間,“你回來之前,一直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裡待著?”

你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據點被人炸了,然後我和他就都轉移了地方。”

你說的很模糊,仿佛你是與費奧多爾一起離開的,實際上並非如此。

“炸他據點的人應當被頒發獎章。”太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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