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抽搐著,渾身哆嗦,喉嚨裡發出一陣低鳴的嘶吼聲。
我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視線與他平齊,試圖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解讀出更多的信息。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置身於地獄中一般。
頓時我心裡五味雜陳。
幸災樂禍之餘又很驚訝,同時疑竇叢生。
看他這個樣子,在這裡肯定是遭了老鼻子罪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低聲嘟囔著些什麼,聲音破碎而微弱,我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老布提著燒火棍又是一下,罵道:
“趕緊乾活啊,彆耽誤我們掙工分。”
戴玉珩條件反射般地渾身一縮,從地上爬起來,血紅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嘴裡嘟嘟囔囔地說了一陣,隨即麻利地繼續乾活。
“他怎麼……有些不太正常。”我假裝不在意,隨口問老布。
老布正在驅趕滿屋子的蒼蠅呢,壓根沒看到的我反應。
聽到我的問題,回應道:
“嗨,在地牢那地方,正常人都能整出神經病來。把這個穿上。”
老布扔給我一件滿是油汙和血跡的圍裙,就跟那種屠夫穿的差不多,還有一雙同樣惡心的橡膠手套。
他把我帶到一個池子邊:“等會把這些玩意都運走。”
那池子跟澡堂子裡的水池差不多,裡麵全是各種殘肢斷臂和軀乾頭顱,黑紅色的血水正汩汩地從一個口子流出。
我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但一看到這種場景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些是啥啊?”我捂住口鼻問道。
“都是獄長乾掉的喪屍,厲害吧。屍體就交給這家夥剁成塊,好進行下一步處理。”老布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