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回去我就給蔡倩倩發微信,定好時間提前告訴你,當天必須得留一卦給我。”馬騁是知道錢一每日最多三卦的規定的。
錢一輕拍著桌子道“老馬,咱可說好了,這次你如果成了,我可沒份子錢隨禮啊,就用卦金抵了哈。”
“調皮,我倒找你都行。”馬騁起身去結賬了。
倆人吃完飯,各回各家。
下午,錢一找了一張紅紙,自己重新設計了一張擺攤海報。
然後,打了一下午的王者。
“上啊!保護我。”
“啊,死了……”
錢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王者的段位也很倔強,一直是倔強青銅。
話說李苒和魏子博從天橋離開之後,李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魏子博打開手機。
一直以來,李苒從未看過魏子博的手機,倆人在一起好幾年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可是當李苒提出要看手機的時候,魏子博慌了,緊張兮兮地找了好幾個拒絕借口。
他越是這樣,李苒越發懷疑。
最後,實在搪塞不過去了,魏子博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李苒翻遍了每一條微信。
真相是殘酷的。
魏子博果然同時還在和好幾位女孩子有些曖味往來,尤其是結婚日子定下來之後還保持著緊密接觸。
以為他隻跟自己說了的情話,原來還同樣說給了n多人,李苒心如刀割。
當場,李苒摘下訂婚戒指就說了倆字離婚!
李苒是最大的受害者,還沒拜過堂,再結婚就是二婚了。
但兩家在當地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家長們知曉情況之後,並沒有鬨騰,悄無聲息地把後續事情解決了。
李苒和魏子博當天下午就辦理完了離婚手續。
但事實是,從小順風順水的魏子博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源是自己,而是想把氣撒在錢一身上。
於是,魏子博當晚便聯絡了一幫狐朋狗友,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錢一。
第二天,錢一準備一如既往地出攤。
這是老錢對他最基本的要求,想要笑傲江湖,先要人在江湖中。
可是,人剛走到天橋,錢一就發現有十來個人在他的攤位旁候著,帶頭的正是魏子博。
天橋上的其他幾個攤位,算命先生和幾名顧客也暫停了交流,離得遠遠的觀望著。
“弟兄們,把他圍起來。”魏子博一聲令下。
跑來不及了,再說錢一也沒打算跑,畢竟這事如果不做個了斷,以後彆想消停了。
“怎麼?你自己做的孽,賴我頭上了。”錢一大搖大擺地走到攤位處,質問魏子博。
魏子博咬牙切齒道“都怪你多嘴,不然哪有這些事!”
“如果不是我,以你的作風以後會出更大的問題,你不謝我,反倒亂咬一通,當真無救了。”錢一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弟兄們下手注意點分寸,彆把他打死了。”魏子博一使眼色,其餘人迅速圍攏過來。
錢一深吸了一口氣,兩腳開立,屈膝按掌,擺了一個太極拳的起手勢,整個人多了一股飄逸氣韻,完全沒了平日的懶散勁。
十來個人一擁而上,卻沒有出現魏子博想象中的虐揍場麵,隻見錢一遊走於人群中,四兩撥千斤之間,魏子博帶來的幫手一個個倒地不起、哀嚎叫苦。
現在是和平年代,錢一很難有機會跟彆人動手,今天小試牛刀,才發現錢半仙要求自己從小練習的這套太極防身術還真挺好使。
看著錢一慢悠悠地向自己走過來,魏子博方寸已亂,驚慌失措地跑下天橋,一眾幫手也跌跌撞撞地跑了。
跟錢一關係最近的張麻子走了過來“小錢,剛才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想著提醒你彆來了,誰知剛打沒多久,你人就到了。”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張麻子的未接來電,錢一由衷地感謝道“謝謝張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不是打跑了嗎。”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這幾下子!”張麻子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本以為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成想下午突然來了幾個城管,以影響市容為由要趕幾位算命先生走。
大家很自然地聯想到錢一身上,覺得這些城管八成是魏子博找來了。
還真是小鬼難纏,寧肯得罪十個君子,也不得罪一個小人啊。
眼看飯碗要受到影響,除了張麻子沒說什麼,其他幾位算命先生紛紛表現出不滿
“小錢啊,這肯定是上午那幫人在作祟。”
“你好好跟城管說說,你看我們幾個,老的老,瞎的瞎,可經不起折騰了。”
“就是,你好好跟城管求求情,這可是咱們的飯碗啊。”
雖然有些心涼,但是錢一知道他們說的卻是實情,在天橋經營這麼多年了,老顧客也積累了不少,這一幫老病殘的,著實經不起輾轉奔波。
錢一決定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這事是衝著自己來的,沒必要連累其他人。
最後,錢一好說歹說,城管才同意對其他幾位算命先生睜隻眼閉隻眼,前提是錢一以後不能在天橋上擺攤了。
畢竟,魏子博所求就是砸了錢一的飯碗。
幾位城管看著錢一收攤離開,這才收隊回去了。
回家路上,錢一手裡捏著上午開單剛掙的200元錢,這算是全部家當了,心下黯然打架打贏了,卻輸了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