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她邊吃邊問:“最終選拔,是什麼來著?”
“所謂最終選拔,便是前往藤襲山,而藤襲山有被活捉的鬼,關押在此,隻要在藤襲山撐過七天,便可成為鬼殺隊的獵鬼人,這些,慈悟郎沒同你說麼?”
白雪遙遙頭,“隻說了一點,不太記得了。”
畢竟都過了這麼久了。
“嗯……”
鱗瀧左近次將他的日輪刀,遞給她,“這個你拿著。”
“我有刀,師父,我可以用我祖父的日輪刀,而且雙刀我耍不明白啦。”白雪回絕道。
“不,還是拿著它,萬一出了什麼茬子,可以當備用刀,選拔結束之後再還給我就行了。”鱗瀧左近次這麼說道。
不知為何,白雪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想了想,答應了。
第二天清晨,山上的霧氣還未褪去,曙光才稍稍露頭。
屋外的空氣清新,鼻間滿是青草香。
鱗瀧左近次不知從哪兒又找來的一模一樣的天狗麵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少女銀藍色的發泛著暖暖的光,她左手提著白藍色的日輪刀,腰間彆著師父借給她的那把刀,臉上戴著狐狸麵具。
她語氣帶有笑意,揮手道:“我出發了!鱗瀧師父!”
“路上小心。”
————
夜晚,月掛蒼穹。
白雪漫步走在紫色的“林海”中,不覺被香氣熏得有些頭暈目眩。
這裡就是藤襲山,一年四季都盛開著紫藤花,這也是鬼最討厭的花。
她一步一步邁上階梯,走過鳥居,一眼望去(來的時候,偷偷在麵具的眼睛上開了孔),無數的人們都聚集在了這裡。
想必,都是來參加最終選拔的劍士。
有一位少年,格外矚目。
他黑色短發,眉毛粗粗兩條,雙眼是為稍微暗沉的青色。
少年氣焰囂張,擺著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訓斥著與他同行的少年,口氣傲慢。
“給我道歉啊,你這個渣滓。”
那位少年被他嚇得往後退了半步,不敢吭聲。
“嘖……”
黑發青眸少年深惡的嘴臉咂了咂舌,一把薅住那位少年胸前的衣襟,手臂上的青筋顯露出來。
“我讓你給我道歉,你耳朵聾了麼?!”
那位少年更是瑟瑟發抖。
“喂。”
白雪上前,握住了青眸少年的手腕。
“有話要好好說,不能使用暴力。”
“哈?”
他看著這位不知從哪,多管閒事的少女,無禮又惡劣的罵道:“你他嗎誰啊?臉上戴得什麼東西,惡心死了。”
白雪眼底閃過幾分陰沉。
他咄咄逼人,津津樂道地譏諷道:“你是長得有多見不得人,才會戴著麵具?像你這種人,就應該去死啊,母豬。”
母…?!
白雪輕佻雙眉。
頭一次有人這麼罵她,就算是討厭她的貴族小姐,頂多也隻是給她一個白眼而已。而這個跟她看起來同齡的男孩,說話竟然這麼粗魯。
她眼神瞄過他手裡拿著日輪刀。
有些眼熟,這不是……
白雪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桑島慈悟郎的徒弟,獪嶽?”
獪嶽情緒激動,“你他嗎誰啊?敢直呼我師父的名諱,找死!”
他一拳打了過來。
白雪冷哼一聲,閃身躲過,回身就是一踢,直接甩到他的側臉上。
“你!”
獪嶽捂著泛紅的臉頰,怒目圓瞪,卻又不敢回手。
“趁我還念在你是桑島老爺子徒弟的份上,趕緊走,不然,我打到你參加不了最終選拔為止。”
起初,獪嶽還是不服氣的,直到白雪再次施壓的氣魄下,他才狼狽的落荒而逃。
白雪眯起了眼睛,打量起他匆匆離去的背影。
桑島老爺子收徒的眼光不怎麼好啊,又是獪嶽,又是喜歡騷擾女孩子的蒲公英少年。
(來自作者疊的甲:俺們家善逸比起傻*獪嶽可是最好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