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支著自己顫顫巍巍身體,感激道:“多虧了小姐救了這孩子,我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小姐的,這院子裡你看上什麼東西,儘管拿去吧。”
白雪擺擺手,表示什麼都不要。
經曆一番推搡後,才離開兩位老人的家裡。
關上門,白雪眼底的悲涼浮現出來。
桑島慈悟郎拍了拍她的肩膀。
“彆太自責啊,年輕人,這種事,無時無刻都在發生,那位女士沾染上了惡鬼的血,自己也變成了惡鬼,吃掉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她就算恢複了理智,也隻會沉浸在無儘的悲傷和自責中。”
桑島慈悟郎邊走邊闡述道:“就算你不來殺死她,她也會自行了斷,若不然今後也會有其他的獵鬼人或者是比她更強大的鬼來殺掉、吃掉她。”
白雪不解問道:“這麼說的話,鬼的前身,其實是人?”
桑島慈悟郎點點頭。
白雪追問:“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不能想辦法與他們和平相處?而是要斬殺他們?”
桑島慈悟郎聽到這兒,笑了起來,笑聲透露幾絲無奈和悲涼。
“談何容易啊,狼會和兔子和平相處麼?”
“而且成為了鬼,隻有吃人類的血肉才得以存活,他們對血肉的渴望,遠比你想象的要強,有的鬼甚至已經忘了身為人類的記憶。你也看到了吧,那女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啊,就算是自己最疼愛的孩子,也下的去手,這就是淪為了惡鬼的人。放任不管會出更大的事。”
白雪的心情如同一團纏繞的線,默默低下頭不再吭聲。
“不用想太多,你隻需要知道,再遇到鬼,你也要毫不猶豫斬下他們的頭顱,既是為了迫不得已變成鬼的人,減輕他們的罪孽,也是為了可能即將要被鬼傷害的人,彆再讓無辜的人失去生命或成為下一個鬼。”
桑島慈悟郎這番話,顯然是在安慰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白雪自然曉得,淡淡笑了笑,誠懇的道了聲謝。
“好了,小姑娘。”
桑島慈悟郎輕輕撇了她一眼,“既然如此,把你的故事也講於我聽,同樣的,我也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白雪說不上為什麼,很信任這位萍水相逢的老爺子。
於是,將自己的名諱如實相告,連同著腰間的這把日輪刀和她使用的呼吸法的來曆。
包括她自己是離家出走的信息,也說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啊,總得來說,就是任性的貴族大小姐,放下本該有的富饒的生活,跑到山野鄉村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麼?”
白雪大聲反駁道:“才不是呢!”
“哦?”桑島慈悟郎發出意味深長地一笑,“那是為了什麼呢?”
白雪腳下一頓。
是啊,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上來。
她隻是為了尋找鬼殺隊,問祖父生前的經曆,而逃走那窒息的家麼?
這就是她的一生所求,且傾儘全力都要做的事麼?
可謎底,馬上就要揭曉了,那麼之後要該去做什麼?
繼續流浪,或者回家請罪?
白雪思緒如麻。
“不知道……”
“那好吧。”
桑島慈悟郎無所謂般地哼道,並不打算追問下去。
倒是白雪追上前,一臉複雜問道:“那我的故事說完了,您是不是該告訴我鬼殺隊的事了。”
桑島慈悟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頑皮的壞笑,“老頭子我啊,不想說了。”
白雪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