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連它也撂下她跑了。
白雪不免有些沮喪。
以後的路,她就得自己走了。
“嗒嗒嗒、嗒嗒嗒。”
身側的窗戶,傳來一陣陣異樣的響聲。
白雪專心著嗦麵,並未發覺。
可那聲音,越來越急促。
“嗯?”
白雪轉眼一瞧,正是那隻薄情寡義的死烏鴉,正用著他那尖尖的喙敲打著窗欞上的玻璃。
白雪看見這隻烏鴉,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迅疾打開了窗戶,徒手抓住了它。
“好啊你,還敢回來!”
“嘎!!”
橫尾因為被薅住了脖子,笨拙而又劇烈的掙紮著,翅膀毫無章法的揮動,淚花都從眼中滾落下來。
“說!去哪鬼混了!還敢知道回來啊你?!”白雪咬牙質問道。
“嘎——嗚嗚嗚嗚……”
橫尾眨巴著自己黑黝黝的大眼睛,委屈的發出類似哭泣的聲音。
白雪瞬時心軟,放開了手。
她氣呼呼鼓著臉頰,撇了撇嘴,“算了,原諒你了,以後不準不打招呼就走了哦。”
橫尾抽泣似得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喀。”
店裡的客人本就稀疏,看到一個跟烏鴉說話的奇怪少女,更是繞得更遠。投過來的目光像在看一個精神患者。
白雪吃完麵,出門已經黑天了。
她並沒有要找個店家休息的意思,而是決定繼續趕路。
白雪具體出走了幾天,她沒有特意去記。
本以為走了很遠的她,一旦放鬆懈怠下來,第二天,一張尋人令的通告就能大咧咧的貼在她作為落腳點的小鎮的公告欄上。
搞得她人心惶惶的。
也更不敢找那些先進的,類似火車、汽車、電車,這種交通用具來坐,恐怕隻要一上車,執勤人員就會立馬將她認出來。
若是暴露了行蹤,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
所以,隻有日夜兼程,才能逃離父親掌控她的“魔爪”。
她出了鎮子,躲在無人處的樹下,從包袱裡取出一張巴掌大的地圖,細細觀察路線。
橫尾伸著脖子,窺看了半刻,然後立馬跳到了地圖上,用喙啄了啄某處。
“去去去,邊兒待著去。”
白雪看不懂它的暗示,隻覺得這隻烏鴉好礙事。
橫尾怒了,一生氣拽著地圖的邊緣,迅速啄進嘴裡,團成個團,吞了下去。
白雪慘白的臉發出了驚鳴,逮住它的脖子,就是一頓晃。
“死烏鴉!那可是好不容易搞來的地圖!你就這麼吃了?!吃了?!!你也不怕噎死啊你!”
橫尾被搖得口吐白沫。
幸好這隻烏鴉有將功補過之心,自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意思是:帶路的事情,可以交給他。
一開始,白雪是不相信他的。
直到每每順著他的指引,找到一處能夠吃飯、休息的村鎮後,不禁感歎。
這烏鴉實在是太聰明了。
白雪想起她看過一本西洋流傳的童話書。
裡麵說,如果有一杯半滿的水,烏鴉會為了能喝到水,而在裡麵投許多石子。
看來都是真的呢。
白雪就這樣行了三五天的路。
白天就搭著順風的牛車或者騾車,黑夜就徒步前進。
最後身體實在是扛不住了,隨意在林野間席地而眠。
時間一瞬即逝,轉眼又到了夜晚。
一覺過後,橫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