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偶像(1 / 2)

玩唐 午後方晴 9016 字 2個月前

一亭在地圖卜畫了麵紅煮的旗

如果王畫在這裡一定會萬分的驚訝,因為這是他到目前為止一生所有的腳印。。。先是在青山溝一麵小紅旗子得可憐,然後插到洛陽去,紅旗開始變大一點。但依然很再後來就是他第二次返回洛陽,旗幟壯再次壯大一點了。至少在地圖上能一眼看到了。

然後畫了一個大圈,從洛陽開始,一直到長安、秦嶺、進入益州,再從益州順江而下,到江南,從大運河北上。

那一年多時間王畫外出遊曆,王畫自己沒有說到過什麼地方。但一些足跡還大約讓人們猜出他的遊曆範圍。

最後是王畫在血營裡經過的地方,包括最西的突騎施,最北接近颶侖河,還有幽州等地。在豐州旗幟是最大的,事實上王畫那時候官職也是他到現在為止最高的。然後回到洛陽後,旗貼再一次變但最後一次,在汴州時,旗幟再次變大。不過還沒有在豐州時旗幟大。

這是有原因的。王畫現在弄了這個古裡古怪,又拖又澀的大使出來,除了少數人外,其餘的人都不知道他究竟王畫身上有多少年權利。但大使歸大使,這是臨時性的職位,王畫的官個還是昭文館的大學士。當然這一職位權利很大,有權利插手十七州許多事務,並且這十七州都是唐朝最重要的州之一,比如洛州,也在這十七州當中。

可不代表著王畫在豐州沒有實權,掌控著六千精兵,全國任意流動,一度讓所有重臣都為之側目而視,所以也比現在王畫的權利大得多。

也可見,這個白亭在上麵下了功夫考究過的。

不但如此,書架上放了許多書稿。翻看一看。幾乎王畫所有寫過的詩篇文章,都讓她摘錄下來。

畫完了小紅旗,她歎了一口氣,滑州也是水災最嚴重的地方,但王畫偏偏從鄭州開始南下汴水,去了汴州。

娘子長相不說,還多才多藝,又是清綰人出身。”“我沒有瞎想,隻是好奇”白亭沒有承認,立即將地圖卷了起來。然後將衣服抱到樓杆上涼曬。但她總覺得今天白菊說話語氣怪怪的。

下了許多的雨水,衣服上都有一種滑粘粘的味道了。

果然白菊跟著她走過來,笑容卻斂了起來,蹙著眉頭。

這兩個人平時關係交好,白亭問道:“我說妹子,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找你借錢。”

“借吧,借多少?”白亭用了早就料到的神情問道。

“借三百貫錢。”自菊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借這麼多錢做什麼?”白亭驚訝萬分地問道。況且她也不是最紅的綰人,半紅半青的,平時老藹扣押得又緊,隻能靠客人打賞積攢起一些身家。可也拿不出三百貫錢出來。

“這次是救命錢,來,我這裡有一件好東西。”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來,上麵密密麻麻地抄滿了字。正是王畫給老武講述的王氏版本《紅樓夢》。

但這個。本子是上官小婉帶著幾個女書記記錄下來的,一步步流傳到宮外,王畫講到了三十八回,白亭隻得到了前十九回,白菊拿出這個版本也隻到了二十八回。

白亭立即搶過來,打開翻看,上麵因為抄得急,字跡十分潦草,但白亭看得同樣津津有味,特彆在第二十七回中,有一個精華所在。也就是林黛玉寫的葬花詩。

白亭看了後,都呆住了,仿佛王畫寫到她心裡麵去,眼淚一個勁地流下來。

過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對白菊問道:“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還不是我二弟,他賭輸了錢,借了高利,還按了手印,如果不還,這些人就要將我的四妹五妹與六弟全部抓去做部曲奴婢。”

“我知道又是你那個弟弟,我早說過了,你救不了。”白亭氣憤地說道。想了想,又問:“你二弟欠債,怎麼他們要抓你四妹五妹六弟?”

白菊眼中流著淚,然後用手帕擦了擦說道:“是我二弟欺騙我父母親不識字,哄騙他們畫了押。”

白亭跺腳,說道:“妹子,我說你早遲要被你那個二弟害死。嘖嘖,三百貫哪。”

她們這些錢來得容易麼?不是那些最當紅的綰人,客人捧著老鳩哄著。她們全是實打實掙的一些羞侮錢、輕薄錢。況且白菊開口就象她借三百貫,可以想像,她這個二弟這次欠下多少錢。遠不止三百貫。

白亭一邊說著一邊用鑰匙打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些碎銀與幾串銅錢,可湊起來也不過兩百貫左右。白亭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我所有的積蓄了。”

“可還是不夠”白的眼巴巴地說道。

“我說妹子,我不是不幫你,你還借我三十貫錢,到現在沒有還呢。”白亭皺起了眉頭,因為有點氣憤,都有點不顧白菊的感受,直接說了出來。

白菊一下跪在白亭腳下,說道:“我求求你了。”

如果往年還好一點,現在勞力緊缺,特彆是一些大家族在西域買下許多田地,再加上朝廷剛剛新老交替,政令朝三暮四,人心不穩。因此失蹤拐賣人口現象時有發生。這一次更是天災**,許多家庭被洪水衝沒,於是一些人販子就象一隻蒼蠅一樣,趕了過來。這時候變為奴婢部曲,天知道最後親人發配到了什麼地方去?

白亭皺著眉頭說道:“不是我不幫你,象這樣下去,我早遲也被你拖下水去。”

這不是她向自己第一次借錢了,因為她二弟喜歡賭博,偶爾贏了,大手大腳地花了,輸了,就來逼這個自幼被她父母賣到秋翡白玉坊的姐姐逼要錢財還債。

為了幫助她二弟,她幾乎將坊裡所有好心腸的姑娘們借遍了。

最後一看不對了,這樣下去,變本加厲,她有可能一輩子還不清這個債務,於是一起不借給她了。現在她央求自己,是托自己向其他姐妹幫她借錢。

不是不幫,今天三百貫,明天三千貫,怎麼幫?幫不了!

“白亭姐姐,就這一回了。”

“這句話我都聽過多少遍”白亭將這個手抄還給了白菊,也不知她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雖然自己很想細細翻看,先睹為快,可不敢看了,消受不起。

她將這些錢速到白菊手上,又拿出一些首飾,說道:“這是我所有的家當,我們姐妹一場,也隻能幫助你這麼多。其他差缺的你另外再想辦法吧。”

白菊號淘大哭起來。

白亭都讓她哭得心軟起來,可確實不能幫下去,早遲有一天。陷到一定深度,不但白菊不能自撥,連帶著自己或者自己與她親近的人都深深牽連進去。比如自己,馬上就變得一貧如洗,也不可能指望白菊什麼時候還清這筆欠賬。

這世間的男人為什麼一個個那麼醜陋呢?果然都是泥巴作的骨肉,一身的濁氣。想到這裡。她看著南方,也許隻有那一個人才是一個例外。

正在兩個少女一個哭哭啼啼,一個一臉不忍的時候,老鳩跑到樓上來,說道:“白亭,你快準備梳洗一下,接見客人。還有你,白菊,不要號了,也打扮一下。”

正經事兒要緊,兩個少女立即梳洗打扮起來,可老鳩著到白菊的一臉哀容,怒道:“你掛著這副死人臉,想把客人嚇跑啊。告訴你,如果今天不將客人侍候好,你們全部進柴房吧。”

白菊隻好強作笑顏,沒有辦法,如果進了柴房,更沒有財源了。

一會兒梳洗完畢,老鳩將她們帶到夏荷院,不放心地叮囑道:“告訴你們,這兩位都是尊貴的客人,他們進來就將夏荷院包了下來。如果服侍不好的話,老娘要向你們拚命了。”

其實秋翡白玉坊最好院子不是夏荷院,而是秋香院、翡綾院、白蓮院、玉石院,然後才到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個院。除了這八大院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小院子。

當然,秋翡白玉坊也是滑州最大的青樓勾欄場所,不然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多院落招待客人了。雖然沒有包下來前四院,可包下來後四院,出手同樣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