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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惟教授早早在辦公室等著,上午開會接連轉,忙得暈頭轉向,此刻還得處理自己學生的問題。
教授年紀接近六十,即將退休,此刻老頭有些頭疼地看桌前的俊朗青年,“真的就打算中恒,瞧不起老師的小作坊?”
靳越舟言簡意賅,“學生沒有。”他來辦公室交作業,周末陪宋阮去醫院沒時間,
徐慶惟視線放在手上的設計草稿,心裡一陣惋惜,“年輕人不必急於求成。學院去國外深造的名額多寶貴啊,底下人一窩蜂的爭搶,我力排眾議替你留名額已經算違規操作。審時度勢,目光要放長遠,明不明白。”
靳越舟神色依舊,不卑不亢,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為他開後門也沒一點情緒變化。
徐慶惟摸了摸白發稀疏的頭頂,歎氣,“我教書幾十年,頭一回碰見你這麼個倔種,你再回去考慮考慮,多好的出國深造條件,機會不易啊,以你的聰穎天資,深造能成大才。”
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讓靳越舟回去再想想,靳越舟隻得離開辦公室。
徐慶惟眼見著那道挺拔背影,募然思及往事。
二三十年前,有個和靳越舟一模一樣的倔種,毅然放棄出國機會,還沒離校便自主創業成就一番事業,那人便是如今煊赫著名的中恒地產秦宏宇。
當年徐慶惟也是這般苦口婆心勸,可惜一個也勸不動。老教授思緒發散,現如今秦宏宇的兒子也在自己手下讀書,可一想倒秦安羽糟糕的學分和出勤,徐慶惟一口老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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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榆城天空陰雲密布,灰沉沉的雲霧遮住太陽,溫度降了幾度,天氣回涼,一掃前些日子的悶熱。
天氣預報預示小雨,提醒行人出入帶傘。
宋阮的心情貼合天氣,從出校門起便悶悶的,耷拉腦袋提不起興致。
靳越舟隻當平常,宋阮嬌氣不愛去醫院,一路不鬨騰就算乖。
假期交通尤為擁堵,兩人搭乘地鐵,從閘道下電梯,一路被人群簇擁擠上去。
人前人後就差前胸貼後背了,靳越舟皺緊眉頭,沒挑好日子,應該打車去醫院。
地鐵經停,人來人往,靳越舟安穩不動,後背對著人群,一手扶杆,將背靠角落的宋阮擋得嚴嚴實實,除了空氣渾濁有些悶,沒受一點影響。
周末放假結伴遊玩的女生多,靳越舟長得高,五官英俊得過了頭,側臉線條流暢完美的像玉石雕刻作品。人群中十分紮眼。
時不時有目光投遞,興奮的八卦和驚歎音淹沒在烏泱泱的人群中。
兩人下車有女生從身後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