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分地就這樣,如果分集體資產,那不得打起來?
還有村裡好幾座山,其實也沒分的。
這些山不可能被推平,最多種點玉米什麼的。
但離村太遠,沒人真去種。
羅桂玲趕過來,看到幾個乾部耷拉著腦袋蹲在牆角。
她腳步加快,看到羅大壯額頭鼓起來包和一個敞開的口子,稍微輕舒了一口氣。
“不是去地裡測量嗎,怎麼打起來了?”羅桂玲狐疑地問。
羅大壯正發愁,心想著,要不去鎮上診所縫兩針。
“你啞巴了?”羅桂玲火氣一下竄上腦門了,用力拍了一下羅大壯的肩膀。
結果她手痛得像捶了石頭,羅大壯眼睛都不眨一下,咧嘴笑安撫:
“這傷口就是看著嚇人,阿玲,你彆著急。”
蘇白芷走進來正好看到小姨父求饒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
老醫生看到她走進來,向她招手:
“小丫頭,你來了正好,給你小姨父縫幾針,
我在軍區醫院看到你縫傷口了。”
蘇白芷:“……”
“彆愣,就說你呢,大壯這傷口最好還是在村裡縫了,免得彆人往上告,惹來沒必要的麻煩。”老醫生拿出醫用的針線。
羅河村現在風頭正盛,工分值錢,還連續兩年大豐收,
現在又是分產到戶的試驗村,得了先進村,上麵還送了拖拉機,抽水機。
不少人都緊盯著羅河村。
老醫生一直住村裡,猜到了羅大壯為什麼不願意去最近的軍區醫院。
人言可畏。
剛分產村支書就被打了,傳出去大家肯定猜測跟分產到戶有關。
羅大壯眼皮一跳:“能行?”
他覺得老醫生誇張了,外甥女剛上一個學期的醫大,就能縫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