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布袋裡拿出一部分東西,裝入一個黑袋子中。
這些她要帶去給導師,他的病這時可能已經發作了。
另外一邊,回到牛棚的傅敬文,臉色煞白,手抖得厲害。
剛才在軍區醫院他一直忍著,回來就忍不了了。
手指如有千萬隻螞蟻咬著,麻癢和痛感並存。
牛棚裡沒其他人,大家都去挑糞了。
昏暗的棚內,空氣中還有發酵的牛糞味,夾著草的苦澀味。
準備進入綿綿陰雨天氣了。
傅敬文靠在牆根,眼眶泛紅。
妻子和兒女都跟他劃清界限,還不斷諷刺他,為了他心中所謂的信仰,不願向現實低頭,舉報他的恩師。
叩,叩…
快暈過去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幻影。
“敬文!”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鬆了一口氣。
蘇白芷拎著布袋,看了旁邊的老人一眼:
“我給他施針,外麵有人保護你們,真出問題你喊一聲他們就會衝進來。”
老人點頭,渾濁的眼底隱隱流轉著水光。
徒弟的手出問題了,神經麻痹,不是他能治的。
現在稍微好點的中醫都隱姓埋名了,再耽擱下去,以後徒弟的手就廢了。
這對一個外科醫生來說是毀滅性的。
“嗯,你先施針。”老人點頭,讓開讓蘇白芷操作。
蘇白芷從盒子裡拿出針,把傅敬文的右手放在軟墊上,
先在一個穴位下了針,隨後快速沿著血管的附近穴位下針。
不到一分鐘,傅敬文的手就紮滿針。
他緩緩睜開眼,借著外麵透過來的燈光,看清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