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哪有不流血的戰爭,也就這個白癡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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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湘走出結界的時候,一炷香剛好燒完。小弟子高高興興地來迎她,卻在她交出龍鱗後收起了笑容。
“你居然做到了。”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是啊,小菜一碟,沒什麼難的!”傅湘她心情好到完全忽略了他的神色。
“不祥。”
“什麼?”
那弟子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能夠拿到龍鱗的人,都是會給十四洲帶來災難的不祥之人。”
傅湘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她生氣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躲開!”何等突然在她耳邊厲聲喊道。
傅湘聽話地飛速閃開。
“轟隆——”一聲巨響,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多了一道深坑。
但凡猶豫一秒,她就躺坑底了。
“他不正常,跑!”何等的下一道命令接踵而至。
傅湘一手抓住何等,一手解開腰間的荷包,一束藍色的光從裡麵射出來,照在了她的身上。
藍光消失後,傅湘落到了一處幽靜的湖中小亭。早就過了夏季,湖中的荷花依舊連綿盛開。身後的琴音緩緩停下,她轉過身去,薑灼正坐在琴後麵帶微笑地看著他。
“再攥得這麼緊,你的鸚鵡小朋友大概就要不好了。”
傅湘立刻鬆手,因為怕在傳送的過程中跟何等分開,她確實捏得很緊。好在何等不是一隻普通的鸚鵡,在緩了一會後,晃晃悠悠地飛到了她的肩膀上。
傅湘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到旁邊的石凳上,用手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薑灼看向她的手心,“都已經成功拿到龍鱗了,怎麼還跑到我這來?”
“你不知道......”傅湘剛想說,又糾結地頓住。她不想告那個小弟子的狀,因為他不像是什麼特彆壞的人。
她訕笑了一下,“你不知道這龍鱗有多難拿,我怕被彆人搶走,就跑你這來避避。”
薑灼輕而易舉地看穿道:“信不過我?”
“說什麼呢......”傅湘裝傻。
“上一個沒有靈骨還通過考核的弟子最後成了魔神,有人說你是不祥了吧。”
傅湘被戳穿,不好意思道:“這你也知道啊。”
薑灼抬袖捂嘴笑道:“那孩子全名夏曉覺,祖上曾經是非常有名望和天賦的家族。可惜在對抗魔神的大戰中他的祖宗被傷了根本,從此家族中就沒再出過上品靈骨的俊才。他又慕強,所以恨極了魔神,才會對你那般。”
“哦......”傅湘悄悄瞅了一眼何等,但他向來在外人麵前都裝作是一隻傻鳥,此刻也沒有什麼反應。
“但即使他本心不壞,作為引導弟子也不可以隨便出手傷人,這件事我會記他的過。”薑灼皺了皺眉,“靈骨固然重要,但一味地強求,隻會害己害人。傅湘,雖然你沒有靈骨,以後上了梵淨山也會跟彆人拉開很大的距離,但切記不可以像他一樣。隻要平安,自由,快樂地活著就足夠了,你可明白?”
傅湘想點頭,卻接到了來自何等的一記眼刀。
那意思分明是:彆聽他的屁話!你要變強!
知道了知道了!傅湘當然知道,自己跟薑灼是不一樣的,怎麼可能過同樣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