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
宋知禮前腳剛走,小鸚鵡就跳到了傅湘的肩膀上,扯開嗓子急不可耐道:“本尊對這種事情有經驗,他喜歡你對不對?那咱們就可以利用他......”
“打住!”傅湘立刻喊停,“也許未來可能,但現在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一顆牆頭草。”
何等歪頭嫌棄說:“渣男啊?”
傅湘狠狠點頭。
“那咱們更能無所顧忌地利用他了。照本尊的經驗,他現在對你肯定有一些多餘的感情,肯定會給你點甜頭,那咱們就接著......唔!”
傅湘捏住他的嘴:“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希望我去參加那個選拔大會。”
說完她放開了手指。
何等道:“這還用問,隻要能逃離這裡,去哪都行,更何況還是梵淨山。”
傅湘皺眉:“如果隻是要上山,我有一種雖然丟臉但省事的方法,就是當薑雅蘭的侍女,讓她把我帶上山。”
何等:“......你不早說......”
感受到傅湘刀子般的眼神,他立刻找補道:“但也不能這麼說!你跟著她上山,不僅要給她當牛做馬,根本沒有自己的修煉時間。到時候她想趕你回來就趕你回來。但如果你是正兒八經的梵淨山弟子,那還怕什麼。再說了,你要是最後實在選不上,再回去給她當侍女唄!”
......
傅湘翻了個白眼。
她心裡倒是讚同何等的說法,反正有一條路兜底。更何況,她也不想就這麼按部就班地跟著書裡走,把自己的命運全都寄托在彆人的手裡。
——
宋知禮倒是難得靠譜一次,在這之後都沒有人來找過傅湘的麻煩。他真的提她保守了秘密。
何等也還是每天一個缺德妙招,月月不重樣,勤勤懇懇地把李侍娘給引出去。有時候是“一不小心”把梁上鳥窩裡的鳥蛋踢下去砸到她的頭上,有時候是趁她不注意往她的碗裡丟一大把瀉藥......一直到他的靈力恢複多點後,李侍娘遭的罪才少了。
傅湘看著熟睡的李侍娘,對何等道:“你確定她不會醒?”
何等自信地點頭。
傅湘不放心地大喊了幾聲,確定她一動不動後鬆了口氣。
她曾聽到李侍娘同旁人說自己前一陣子總是倒黴,最近消停了些卻又莫名地嗜睡,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還去叫了苦無大師來看看。
苦無看看傅湘,傅湘看看天。
呦,今天這天怎麼這麼天,雲怎麼這麼雲。
苦無搖搖頭,給李侍娘開了些安神的方子,說這都是她終日精神緊繃盯著傅湘所致,叮囑她要換換心情,好好歇息。
李侍娘千恩萬謝地接了方子,索性每日鎖了房門,喝完藥就趴在傅湘罰抄的小桌旁休息。再加上何等的法術,每日都要睡上大半天。
然後傅湘就會用符咒術打開房門,偷偷溜出去,跑到隔壁偷些丹藥,你一把我一把地跟何等分掉。
可她今日出門沒看黃曆,較為倒黴,碰上了薑雅蘭和宋知禮在院裡閒談。
傅湘熟練地畫了道隱身符,準備在他們眼前正大光明地溜走。
她發誓自己不想偷聽,但距離太近,他們聊天的內容就自己飛到了她的耳朵裡。
“我隻是覺得將她帶在你身邊,對你的身體大有益處,否則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你擔心我,她可以以侍女的身份同我一道上山,何必讓她參加什麼選拔大會多此一舉呢?”
宋知禮被問住了。
薑雅蘭接著道:“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她。但她沒有靈骨,我不會讓她去冒險的。她的血天生能解我的病症,我與她相依相存,不論旁人怎麼議論,她都是我的妹妹。”
何等在傅湘耳邊悄悄道:“你以後能不能跟她學點說話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