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他說與不說,事實都是如此。
隻能想辦法,保住這個孩子的同時,讓明媚兒重新堅強起來。
不要為了彆人活著。
誰都是靠不住的,為了彆人,難保有一天不會失望。
況且為了彆人,便是有了軟肋。
隻有為了自己,才能永遠都立於不敗之地。
…………
第二日,明媚兒一睜眼,早已經不見了景文帝的身影。
乾正院的偏殿則是住進來一位郎中,正是那位神神秘秘的黑衣人。
伺候她的人裡麵,又多了一位小伍子,是景文帝特意派來伺候她的。
“明貴人,陛下囑托奴才和您說,近日前朝事忙,讓您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小伍子躬身恭敬的說道。
明媚兒坐在桌子旁用早膳。
知道景文帝這意思就是最近不來了。
他不來也好,省得她情緒時常起伏。
“明貴人,陛下派來的這位郎中姓周,醫術高超,並且絕對可靠,請貴人放心。”
小伍子又大致地介紹了一下巫醫。
他對巫醫也不太了解,隻是聽師傅念叨過兩次。
明媚兒頷首,又和小伍子說了幾句話,便讓他退下了。
雖然小伍子是景文帝的人,應當可靠。
但她如今懷有身孕,實在是不想和過多人來往。
尤其是不想‘陌生人’近身服侍。
連李嬤嬤,她都是大多數時間要放在外間的。
隻有小康子,她還能信得過。
“主子,您之前讓奴才繼續盯著孫公公,奴才繼續盯著了。”
“這一個月他又去了角門六次。”
“有一次像是與人爭執,聲音略大了一些,奴才聽到了,對麵那人也是個男人。”
“自稱什麼周公子。”
明媚兒皺著眉,嘴裡無聲念叨兩次:“周公子。”
“繼續查。”
明媚兒說著又從家當裡給小康子拿了一百兩的銀票。
還好她當時在恒親王府隨時準備逃跑,很多銀票和重要的契子都是放在身上的。
“銀錢不夠隻管開口。”明媚兒道。
“是,主子。”小康子仔細裝好銀錢應答。
隨後也不走,看著明媚兒有兩分欲言又止的意思。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明媚兒抬眸看著小康子。
覺得他今日有些奇奇怪怪的。
下一刻。
小康子直接跪地磕頭,神色認真、嚴肅、又有些不安。
明媚兒眉頭瞬間皺起,聲音也緊張了些:“到底怎麼了。”
小康子抿了抿唇,呼吸粗重。
猶豫了半天。
終於在明媚兒快要生氣時,把猶豫了半天想要說出來的話給說了。
“主子。”
“自從周郎中來了,奴才明裡暗裡的打聽主子的身體情況。”
“奴才本意隻是想好好照顧主子,但無意中得知…”
小康子說話吞吞吐吐,明媚兒緊張地攥緊了手心,指甲扣在肉裡,生疼,她卻感覺不到。
“快說!”
“奴才得知,主子您的身子不好,若是生了這個孩子,以後恐怕就沒孩子了。”
這話讓明媚兒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沒事,隻要我有這個孩子了,便心滿意足了。”
小康子磕頭的脊背更低。
“可是主子,…這個孩子也不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