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挑起了他幾分怒意。
他都明確表示過,想她過來找他了,她還不來。
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果然,她對他根本就是虛情假意,怪不得能把他推到彆的女人的床上去。
如此想著,景文帝就更憋悶,所有關於明媚兒的消息一概不聽、不問、不管。
三天養好了病,就開始正常翻牌子了。
後宮子嗣,也是國家大計的一部分。
他如今馬上二十五歲,卻一個兒子都沒有,朝野議論紛紛,他都知道。
一直到年節,日子都這麼不鹹不淡地過著。
直到年宴開始,他看到空蕩蕩的尾席。
“今年,年宴上人像是少些。”景文帝隨口問著。
沈皇後笑容得體回道:“達奚王子前些日子感染風寒病了,慶嘉公主要照顧他沒來。”
“恒親王的腿每到冬日便會疼痛,今日也不來了。”
“寧妃又在南苑。”
“明選侍前些日子也病了。”
“所以今年人顯得少些。”
景文帝聽明媚兒病了,夾菜的手一頓,剛想問為何沒人來報他,猛然回過神來。
這些小事都屬於後宮內務,皇後自己就能處理,自然是沒必要事事稟告他。
…那她一直沒來看他,難道是病了的緣故?
突然想起那日他高熱,汪公公說明選侍是病了才沒來侍疾。
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不想來的托詞。
不是他多疑,實在是她太會騙人。
“一會兒叫鬱太醫來。”景文帝小聲和汪公公吩咐。
汪公公:“是,陛下。”
自從景文帝三日養好了病,就一次都沒傳過鬱蒼術。
其間鬱蒼術倒是主動來過一次,想求見陛下。
正巧趕上朝臣有要事回稟,把他打發走了。
年宴上歌舞平平,都是看慣了的樣式,景文帝心中有事,不耐煩看下去。
正想著過一會兒找個托詞脫身。
突然聽到身側秋菊一聲驚呼:“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向身側看去。
沈皇後臉色蒼白,正捂著胸口,像是十分不適的樣子。
歌舞驟停。
眾人關切的目光紛紛投來。
“去傳鬱蒼術。”景文帝吩咐。
“是,陛下。”汪公公給小海子使個眼色,小海子躬身退出去。
鬱蒼術早就接了指令等在後殿,聽到小海子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忙提著藥箱往前殿走去。
“皇後,你怎麼了?”景文帝問。
沈皇後麵容憔悴,看著景文帝露出個勉強的笑來。
“臣妾近日有些頭暈惡心,擾了陛下的興致了。”
這話一落,在場有些宗室內眷紛紛對視一眼。
“皇後娘娘自從入了冬,就一直在忙著處理宮務,又籌備年節,想來是累著了。”
淑妃也就是曾經的文昭儀,如今眼含關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