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扭頭問阿寶:“阿寶,你知道我們的合同在哪嗎?我發現我好像沒有當初簽訂的合同副本啊。”
阿寶茫然地反問:“啥,你沒去人事那邊拿嗎?這都是一式兩份的啊?”
冉冉開了個玩笑:“那我待會去看看。就是忽然感覺好像公司也不是那麼需要我……”
——這一句,就又不知道戳到了路過主管的哪根肺管子,怒氣衝衝地把她又叫走了。
真奇怪,幾個月前,她還覺得主管麵目可憎,簡直是天底下最不討喜的家夥,。
而現在,她站在這裡,依舊是他手底下的員工,卻沒有那麼煩躁了。任憑他眼睛裡都噴射著火星子,嘴巴張得像要吃人的狼。
主管重重地把屬於冉冉的合同摔在了她的麵前,語氣咄咄逼人。
“公司對你情深義重,悉心栽培你,還特意給你漲工資,你拍拍屁股轉頭就想走了,你把公司當什麼了!”
冉冉納悶了:“我拿這麼點錢,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的誠意?”
主管愣了一秒,咆哮聲大的快趕上時蘅了。
冉冉樂觀地發現,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磨煉,麵對此等噪音,她已經可以做到充耳不聞了……真是可喜可賀。
似乎是看出她那點淡定,主管冷笑一聲,用勁點了點合同,然後忽然從底層抽出來薄薄的幾頁紙——那是一份冉冉沒什麼印象的補充協議。
“你這種白眼狼的學生我見多了。你以為公司就沒有治你們的辦法是嗎?好好看看,這是你自己簽字的合同!上麵白紙黑字地寫好了,公司對你有培訓期,那麼相應的你就也得在公司進行服務期。服務期間,按照法律規定,你們是不能隨意辭職的,更不要想跳槽!”
冉冉的臉色終於變了,一把抓起合同仔細看了起來。
主管露出些微的得意,又放緩了語氣好生勸了起來:“我說冉冉啊,你不要以為你在晨昏線乾得好,就真的和他們是一夥的了。實際上你在他們那邊什麼東西都不是。區區一個外派,年會都不能去,但是在我們億趣,你始終都是我們的一份子啊……”
冉冉把那紙合同看的都快燒出一個洞了才終於想起來,這份補充協議分明是之前她要外派之前,人事那邊催她簽的。
當時混著保密協議和外派協議等等在一起,她忙的暈頭轉向,人事指哪兒說簽字她就立刻簽了,根本沒想到裡麵還有這種東西!
這是人乾事?
一股悶氣從腳底一直上漲到天靈蓋,冉冉抬眼看了一眼主管,麵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實際上掩蓋在袖子裡的手差點掐斷指甲。
主管還在那假惺惺呢:“唉,其實我也理解你的,畢竟在咱們公司呆了沒幾天就走了,還是要多多培養感情的。也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像周六周末,你也可以經常回來幫著你們組做點東西什麼的嘛,對吧。”
……
時蘅目前臉色黑的像燒了千年的鍋底成精,開口就把億趣上上下下從人到狗都噴了一遍。
他咬著牙問冉冉:“所以,你就讓那麼個玩意兒糊弄住了?在這跟我說半天有什麼用,你當時沒有懟回去那個大傻叉麼?”
冉冉搖了搖頭,順手攏了一下領口,悶悶地表示:“我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挨到下班就給你打電話了。本來他們還想要我加班,我沒肯,直接跑了。”
……甚至於她不加班這件事,居然得到了阿寶和其他同事一致的不理解。
他們甚至還勸她說,剛得罪過主管,現在就不要明麵上再跟他過不去了。
忍一忍吧,都會好的。他們這樣說道。
“你那麼不近人情,都還會幫莎莎他們要加班費呢。明明在同一個城市,怎麼我們外包個個都活的跟個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