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川聽著他們漏洞百出的狡辯,實在沒忍住,嗬嗬嗬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裡滿是嘲諷,有些刺耳。
他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神情,開口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就你們現在這副模樣,看著很心虛嗎?”
兩人被這直白的話語激得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急切地反駁道:“我們又沒做錯事兒,有什麼心虛的?”
那語氣強硬得有些過頭,反倒更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應和:“對,我們才不心虛!”
然而,他們微微顫抖的聲線和閃躲的眼神,早已將他們內心的慌亂出賣得一乾二淨。
趙雲川見狀,也不打算跟他們在這無謂地爭吵,他知道,這樣的爭吵毫無意義,隻會浪費時間。
於是,他神色一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不緊不慢地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看似平常的詢問,卻讓兩人心裡再次咯噔一下,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不知道趙雲川這突然的發問,究竟有何意圖。
“我們又不認識,憑什麼告訴你?”其中一個人皺著眉頭,滿臉戒備,像隻炸毛的刺蝟,沒好氣地回懟道。
另一個人也在一旁附和,撇了撇嘴,眼神中滿是不屑:“就是,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兩人站在一起,看似理直氣壯,實則內心慌得不行,雙腳不自覺地往後挪了一小步。
趙雲川看著他們這副模樣,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現在不就認識了嗎?我叫趙雲川。”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
那潛台詞再明顯不過:我都坦誠相告了,你們也該回我這份尊重,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他雙手抱在胸前,靜靜地看著兩人,眼神裡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兩人神色一滯,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高個子,像電線杆一樣的家夥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哼,告訴你也無妨,我叫柳三竿,他叫鄭冬瓜。”
趙雲川聽到這兩個名字的瞬間,原本還緊繃著的神情瞬間失控,實在沒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笑聲清脆響亮,在四周回蕩。
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捂著肚子,肩膀抖個不停,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心想,彆說,這名字取得還真是貼切,和兩人的形象簡直是絕配。
鄭冬瓜原本就肉嘟嘟的臉此刻黑得像鍋底,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顯然是被趙雲川的笑聲給激怒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雙手握拳,氣呼呼地質問道:“有那麼好笑嗎?”
趙雲川好不容易止住笑,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笑意,他微微搖了搖頭,強裝鎮定,嘴角依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開口道:“也就一般好笑,我就是有點好奇,這是你們的真名?確定不是彆人給你們取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