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什麼身份?蛤蟆成精的身份嗎?”方槐梗著脖子,眼神裡的挑釁毫不掩飾。
司馬馳豐被方槐這般強硬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他咬牙切齒道:“好,你有種!今天你這番羞辱,我司馬馳豐記下了,我打死你!”
說罷,他袖子一甩,作勢要衝上去對方槐動手。
順意見狀,急忙伸手攔住司馬馳豐,一邊安撫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在這大街上動手,傳出去有損您的名聲。”
又轉頭對方槐低聲威脅:“你趕緊走吧,彆在這自討苦吃,司馬家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方槐心裡雖說還梗著一口氣,可理智一回來,到底還是泛起了一絲害怕。
他想到家中的夫君,滿心都是不願給他惹麻煩的念頭。
這麼一想,他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不麵子了,當下腳底抹油,轉身撒腿就跑,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他邊跑邊在心裡嘀咕,這人一看就來者不善,還是趕緊躲開為妙。
待回到家中,方槐一顆心還在“砰砰”直跳。
好不容易等趙雲川下學回家,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地把事情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趙雲川微微皺眉,重複了一遍:“司馬馳豐?”
方槐忙不迭點頭,急切說道:“沒錯,就是叫司馬馳豐。他也不知道從哪突然竄出來,一上來就說要跟我做朋友。我瞧他那眼神、那做派,怎麼看都不像安了好心,我拒絕他,他還不依不饒,後來還跟我吵起來了。”
說著,方槐臉上還帶著些許憤憤不平,可想到之前的驚險,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夫君,我是不是闖禍了?”
話一出口,又似怕被怪罪,急忙解釋,語速不自覺加快:“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那情形,實在沒憋住氣。早知道會惹出這等麻煩,我就……忍下來了,醜就醜唄,醜又不會掉塊肉!”
趙
雲川正坐在桌前,聞言,他溫柔地握住方槐的手,輕聲安撫:“不是你的錯,這事怪我。”
方槐本滿心自責,聽到這話,不禁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眸流露出疑惑,問道:“怪你?這怎麼能怪你呢?”
趙雲川輕歎一聲,拉著方槐在榻上坐下,緩緩開口,將自己與司馬馳豐之間恩怨細細道來。
方槐聽得入神,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訝與難以置信。
待趙雲川講完,他才回過神來,一拍大腿,焦急地說道:“忠勇侯世子,大將軍的兒子?完了完了,我今天還罵他比癩蛤蟆長得磕磣,你還動手打了他,他會不會報複咱倆呀?”
趙雲川覺得他會,司馬馳豐一看就不是個心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