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拿起帕子抹了抹淚。
司馬馳豐聽聞母親這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眶泛紅,滿是委屈地附和道:“爹,您可得為我做主,幫我報仇啊!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司馬馳豐正說得激動,腦海中卻猛地閃過那枚麒麟玉佩的模樣,原本滔滔不絕的話語瞬間卡在了喉嚨裡,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為古怪,嘴唇微微開合,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司馬震一直留意著兒子的表情,見他這般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
這事兒確實非同小可,司馬馳豐心裡也清楚,不敢有絲毫隱瞞,他猶豫了一瞬,還是咬了咬牙,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麒麟玉佩?皇家的東西?”司馬震聽聞此言,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司馬馳豐忙不迭地點頭,語氣十分篤定:“沒錯,我當時看得真真的,那玉佩一看就非凡品,無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都是頂尖的,肯定是真的皇家麒麟玉佩。”
馬氏原本還在抽抽噎噎地哭泣,可當“皇家”二字鑽進耳朵裡,她的哭聲瞬間戛然而止。
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眼神卻滿是驚惶與無措。
她心裡清楚,倘若對方真和皇家沾親帶故,那自家雖說有些勢力,卻也絕不敢隨意造次,這可不是他們想拿捏就能拿捏的主兒。
“那咱們兒子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挨打了嗎?”
馬氏眼眶泛紅,滿心的委屈與不甘,可在這未知的強大勢力麵前,又實在沒了主意,隻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
司馬馳豐一想到可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滿心的憋屈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眼巴巴地望著父親,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爹,你這麼厲害,肯定能幫兒子報仇的,是不是?你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兒子往後真沒臉再去書院了,同學們不得笑死我!”
司馬震聽聞這話,臉色愈發陰沉,冷哼一聲,聲音好似裹挾著寒霜:“事情最好真是你說的那樣,要是被我知道是你主動惹事生非,老子饒不了你!”
聽見這話,司馬馳豐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父親平日裡說一不二,真要是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那懲罰絕對輕不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原本的急切與囂張瞬間熄了大半,臉上也露出一絲心虛,囁嚅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