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個晚安啵啵!”
方槐無奈地在趙雲川嘴上親了一口,趙雲川,這才滿足的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與此處的溫馨寧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將軍府內一片兵荒馬亂的景象。
將軍夫人馬氏手中緊緊攥著一方帕子,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不停地抬手用帕子擦拭著眼角,嘴裡還念念有詞:“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如此厚顏無恥,竟敢傷了我的兒,我定不會輕饒,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她急切地轉頭對著身旁的丫鬟,大聲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看看將軍回來了沒有,務必速速將他請過來!”
交代完後,馬氏又趕忙將目光移到躺在床上的兒子身上,眼神裡滿是心疼。隻見她的兒子眉頭緊皺,鼻青臉腫,嘴裡不停地“哎呦哎呦”直叫喚。
馬氏坐到床邊,輕輕握住兒子的手,聲音帶著哭腔:“我的兒呦,你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娘看著心疼死了。”
就在馬氏心疼兒子,滿心焦急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原來是去請將軍的丫鬟一路小跑著回來了,還未進門,便氣喘籲籲地喊道:“夫人,將軍……將軍回來了!”
這一聲喊,如同一劑強心針,讓馬氏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
幾乎就在丫鬟話音落下的同一瞬間,大將軍司馬震邁著沉穩有力的大步,迅速走進屋內,他身形高大魁梧,身著的鎧甲雖在歸途中沾染了些許塵土,卻依舊難掩其久經沙場的威嚴氣勢。
司馬震的目光快速掃過屋內,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正痛苦呻吟的兒子。
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意。
還沒等司馬震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馬氏便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情緒徹底爆發。
她幾步衝到司馬震麵前,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一邊哭一邊帶著哭腔告狀:“侯爺,你可算從校場是回來了!你快好好看看,咱們的兒子都被打成什麼模樣了,嗚嗚嗚嗚嗚……”
司馬震眉頭緊蹙,眼神中既有擔憂又帶著幾分審視,他快步走到床邊,俯下身,目光緊緊鎖住兒子,開口問道:“你且老實告訴為父,是不是又在外麵惹禍了?”
司馬馳豐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如紙,聽到父親的話,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便低下頭去,囁嚅著說:“父親,我……我真沒惹事。”
馬氏正哭得肝腸寸斷,聽聞司馬震這話,哭聲陡然一頓,她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馬震,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與憤懣:“侯爺,你說什麼呢?咱們兒子都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了,你不僅不趕緊幫忙出頭,怎麼反倒還覺得是咱們兒子的錯呢?”
說罷,她又心疼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馬馳豐,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司馬震目光如炬,一直緊緊盯著兒子。就在剛才,司馬馳豐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亂,被他捕捉得清清楚楚。
憑借多年沙場征戰練就的敏銳直覺,他篤定這件事情絕非表麵這般簡單,背後必定另有隱情。
他向前邁了一步,身姿筆挺,神色威嚴,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勢:“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打的?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動手?你最好如實招來,莫要妄圖隱瞞。”
司馬震的眼神銳利得如同鷹隼,仿佛要將兒子心底的秘密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