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滿臉驚恐,聲音都因焦急而變了調,扯著嗓子驚叫道:“哎喲,我的主子啊!您這可把奴才給嚇壞了!您要是有個一星半點的閃失,奴才就是被千刀萬剮,也難以抵消這罪過啊!”
沈暘眉頭緊皺,滿臉怒容,嗬斥道:“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我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嗎?倒是你們,簡直就是一群廢物!今日若不是趙雲川及時出手,那刺客的利刃此刻恐怕都已紮進我的身體裡了!你們還有沒有主子都未可知呢?”
來寶聽聞此言,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直地跪了下來,身體不停地顫抖,連聲道:“奴才罪該萬死!沒能護得主子周全,奴才真是萬死不辭其咎啊!”
“哼!”沈暘冷哼一聲,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侍衛,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們吞噬,“你們確實都該死!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關鍵時刻竟一個都指望不上!”
眾侍衛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嘩啦啦地跪了一地,頭低得都快貼到地麵上了,整個場麵一片死寂,隻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此刻的緊張與惶恐。
“行了,彆在這裡礙眼,趕緊把人帶下去審!”沈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額前的發絲因剛才的混亂有些淩亂,更襯得他此刻的神情含怒。
來寶如蒙大赦,連忙爬起身來,弓著腰,嗻了一聲後,便匆匆指揮著侍衛們將那被製住的刺客拖了下去。
誰料,剛走到庭院拐角處,就傳來一陣驚呼。
沈暘心頭一緊,快步趕過去,隻見那些刺客不知何時已咬碎藏在牙齒間的毒藥,嘴角溢血,臉色迅速變得青紫,身體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廢物!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沈暘怒不可遏,一腳踢翻了旁邊的一個花盆,花盆瞬間四分五裂,泥土和碎片散落一地,嚇得周圍的侍衛們紛紛跪地請罪。
“跪跪跪,你們除了跪還能乾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眾人嚇得噤若寒蟬,頭都快低到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半點聲響。
來寶偷偷抬眼瞧了瞧沈暘那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又迅速低下頭去,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這次主子是動了真怒,隻怕是難以輕易平息。
“主子息怒啊!”
良久,來寶鼓起勇氣,聲音帶著哭腔說道,“這次確實是奴才們失職,罪該萬死!但請注意,放心,奴才們定會想儘辦法將功贖罪。那刺客雖然都服毒自儘了,但他們的來曆,奴才們定會竭儘全力去查探清楚。”
沈暘冷哼一聲:“就憑你們?我看難!平日裡耀武揚威,真到了事上,一個比一個膿包!”
儘管如此,他也知道此刻發脾氣無濟於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罷了罷了,”沈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都起來吧,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把這裡處理乾淨,好好探查探查他們的底細。”
“奴才遵命!”
沈暘在大發雷霆,而與此同時,在客棧的另一邊,趙雲川和方槐卻仿若置身事外,優哉遊哉地剛洗完澡,正打算坐下來好好享用一頓晚飯。
趙雲川身著一件乾淨的長袍,頭發還帶著未乾的水汽,他信步走到窗前,本想透透氣,卻猛地被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嗆得咳嗽了幾聲。
他眉頭緊皺,麵露嫌惡之色:“這股味兒可真夠嗆,弄得到處都是血腥味,這還怎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