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急忙說道:“怎麼會不合口味,我每天都盼著能吃到禾哥兒做的飯,這可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田禾的臉愈發紅了,他輕拍了一下大鬼的手臂,嗔怪道:“要你多嘴!”
大鬼卻滿不在乎地嘿嘿傻笑著,像個傻大個。
趙雲川看著他們打趣道:“你二人這般相處,倒真是讓人羨慕。”
方槐也在一旁點頭稱是:“可不是,這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田禾被眾人的調侃弄得麵紅耳赤,如坐針氈,忙不迭地尋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大鬼見狀,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禾哥兒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我跟他一起回去。”
言罷,便快步跟在田禾身後。
趙雲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笑著擺擺手:“去吧去吧,不過你也爭點氣,這都多久了,還沒讓人鬆口呢。”
大鬼的身影微微一滯,卻也沒有回頭,隻是抬手擺了擺,示意自己聽到了。
院子裡點著蠟燭,亮堂堂的。
兩口子坐在桌前吃飯,桌上幾盤菜冒著熱氣,他倆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正邊吃邊商量以後的事兒呢。
趙雲川咽下嘴裡的飯,尋思著說:“我明天得去書院找夫子一趟,再把咱在這兒的事兒都給弄利落咯,後天一大早,咱就往家走。”
說完,又夾了一筷子菜。
他倆打過年就一直在外頭忙,都沒回過家。
方槐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臉上笑開了花,樂滋滋地說:“行!那明天酒肆就先不開門了,我去街上買點東西,給爹娘他們帶回去,他倆肯定特高興。”
趙雲川笑著點點頭,乾脆地說:“成!”
晨曦初露,天邊才泛起魚肚白,夫夫二人便早早起身,各自出門,開啟新一天的忙碌。
趙雲川步履匆匆地趕往書院,待他踏入書院,隻見唐夫子早已佇立在庭院之中,麵上笑意盈盈,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恭喜呀,考中解元,金榜題名指日可待。”唐夫子的聲音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欣悅與讚賞,眼神裡滿是對得意門生的期許與驕傲。
趙雲川微微欠身,客氣地拱了拱手,身姿挺拔,謙遜有禮地回應道:“多虧各位夫子教得好。”
“行了,彆謙虛了。”唐夫子擺了擺。
他們這些夫子平日裡教學嚴謹,傳授的知識與道理自是紮實有用,可趙雲川能在考中秀才的同年便又一舉考中舉人,這般斐然佳績,歸根究底,還是源於他自身實力過硬。
趙雲川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朗聲道:“謙虛是老祖宗的傳統美德!學生可不敢忘。”
唐夫子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忍俊不禁,笑罵道:“行了,彆貧嘴了,吃早食沒?沒有的話一起用點。”
趙雲川聽聞,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