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料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如今這局麵,可不是就翻車了嘛。
旁觀人群中,一位大漢皺著眉頭高聲說道:“你丈夫如今都昏迷不省人事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到底在尋思個啥呢?難不成這裡麵有啥貓膩?”
這話一出口,眾人皆把目光聚焦在婦人身上。
緊接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附和道:“我看啊,說不定根本就沒這回事兒,純粹是想借著這由頭故意訛錢的吧?”
這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中了婦人的心思。
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般,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在這兒胡說八道啥呢?”
那小夥子也不甘示弱,一邊後退幾步,一邊怪聲怪氣地叫嚷著:“喲喲喲,這就被說中了要害,開始惱羞成怒啦!看看,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恰在這劍拔弩張、氣氛膠著的時刻,人群之中有一人挺身而出。
那是一位年僅十幾歲的少年郎,麵龐之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眉眼青澀,身姿單薄尚未長成,粗略打量,其年歲至多不會超過十五歲。
他目光徑直投向那婦人,開口喚道:“花嬸子,您怎麼會在這兒呢?”
其聲音清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在這喧鬨嘈雜、議論紛紛的人群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趙雲川瞧見這一幕,心中滿是疑惑,趕忙上前詢問道:“這位小公子,你認識這位嫂子?”
小夥子一聽這“小公子”的稱呼,白皙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顯得頗為不好意思,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您可彆這般客氣地稱呼我,我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叫我順子就好。花嬸子以前就住在我家隔壁,自然是認識的。”
趙雲川猶如在黑暗中覓得一絲曙光,眼睛驟亮,急切地問道:“那你可知她家住於何處?”
順子不假思索地回應:“知曉!住在城西!”
花嬸子剛欲開口辯解些什麼,話語尚未出口,便被順子急切的詢問給截斷了,順子滿臉殷切地說道:“嬸子,叔叔近來身體狀況如何?好一些了嗎?”
趙雲川劍眉微挑,滿臉狐疑地問道:“花嬸子的丈夫身體有問題?”
那眼神仿佛要穿透表象,直抵真相。
花嬸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神色慌張,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我丈夫身體好著呢,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們可彆瞎猜。”
順子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眼睛瞪得溜圓,激動地大聲說道:“花叔的身體竟然已經好了嗎?這怎麼可能!他之前可是癱瘓在床啊。究竟是請了哪位醫術通神的大夫,居然能把如此嚴重的癱瘓之症治好,這簡直就是當世神醫啊!”
趙雲川心頭一震,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重複道:“癱瘓?”
順子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沒錯,我記得清清楚楚。花叔一年前在山上勞作時,一個不小心從陡峭的山坡上摔了下來,那傷勢極為慘重,導致半身癱瘓,生活都不能自理。”
說完,順子又滿是疑惑地看向花嬸子,好心勸說道:“嬸子,您難道是來給花叔買酒的嗎?這肯定不行啊。之前大夫可是嚴肅地告誡過,花叔因為那次重傷,傷了身子的根基,絕對不能飲酒,必須得安安靜靜、小心翼翼地好好調養才行。
否則,一旦飲酒,引發舊疾複發,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