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臉上像是盛開了一朵花,那笑容燦爛得如同陽光一般,高興不已,他一邊搓著手,一邊爽朗地大聲說道:“那我可就眼巴巴地等著秀才公這頓酒了,我相信以秀才公的才學,必定能高中,到時候我一定陪秀才公好好喝一頓酒!”
趙雲川聽了掌櫃的話,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裡頭瞬間像打翻了五味瓶。
這頓酒啊,怕是要成一個難題了。
他可完全不是因為對自己的考試沒信心,恰恰相反,回想起這次考試的過程,他答題時那叫一個得心應手,感覺自己十有八九能中舉呢。
之所以難,是他突然想到,這裡是瑞州,而他並不是瑞州本地人。
接下來的會試那可是要進京去考的,這一路山高水長,等考完試,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再回到瑞州了。
“擇日不如撞日,考試結束也得好好慶賀一番,不如這頓酒咱們今天就喝吧!”趙雲川眼中滿是笑意,他本就豪爽,此刻更是興致高漲。
掌櫃的先是一愣,有那麼一秒像是沒反應過來,隨即馬上從善如流地點頭:“也行!秀才公您高興就好,今日咱們定要好好喝一場,為您這次順利考完慶祝。”
說罷,掌櫃的便吩咐小二去準備好酒好菜,那臉上洋溢著的熱情,仿佛比趙雲川還要興奮幾分。
小二眉頭緊皺,麵露為難之色,眼睛一個勁兒地對著掌櫃的使眼色,那眼神仿佛要把掌櫃的盯出個窟窿來,隨後他壓低聲音說道:“掌櫃的,你可忘了,咱們客棧被包場,用不著廚子做菜,你就把人譴回去了,現在這整個客棧,做工的就咱倆啊。這要準備酒菜,可咋辦?”
掌櫃的一聽,猛地一拍手掌,那聲音“啪”的一下,在安靜的客棧裡格外響亮。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自罵道:“娘的,還真給忘了,這可如何是好?”
掌櫃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目光在小二身上來回盤旋。
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很快就像被燙到似的收回了目光。
不行啊,他心裡清楚得很,這貨做的飯簡直就是黑暗料理,那味道,吃了能把人直接送走,他可不能冒這個險,萬一壞了秀才公的興致可就不好了。
接著,掌櫃的又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完犢子了,他也不是個會做飯的人呐。
掌櫃的眉頭緊皺,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後隻能一咬牙:“我給你支銀子,你去外麵置辦一桌酒席,可彆給我搞砸了!”
趙雲川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中滿是疑惑不解,他看向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廚房裡不是還有好些菜嘛。就這麼擱著,那用不了多久可就壞了呀,多浪費,咱們就自個兒做吧,不必大費周章地去外麵置辦酒席。”
那些菜可都是槐哥兒專門去買的呢。
槐哥兒知道他考試辛苦,心心念念地打算今天晚上用這些菜好好犒勞犒勞他,這要是放壞了,多辜負槐哥兒的一番心意啊。
掌櫃的聽到趙雲川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這……這不是我們倆都不會做飯嘛,實在是沒辦法啊。”
小二在一旁聽了,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理由,挺直了腰杆,大聲地說道:“掌櫃的,咱雖然不會做飯,但咱會燒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