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兒,你快說嘛。”趙雲川語氣中滿是急切與期待,那微微上揚的語調仿佛能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焦灼與好奇。
方槐瞧著對方那副模樣,也不打算再吊人胃口,他微微揚起下巴,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口說道:“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那種東西?”
“哪種東西?”趙雲川滿臉疑惑,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解與困惑。
方槐微微皺起眉頭,神色認真地說道:“就早上,你說的關於紙人的法子。”
趙雲川則是大咧咧地一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會!”
那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那你還……”方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趙雲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我忽悠他的!”
他本是現代人,對於那些封建迷信之事自然是不會相信的。早上所說的那些關於紙人的話,也不過是他隨口胡謅罷了。
“那你為啥要忽悠他?”方槐眉頭緊鎖,滿心疑惑。
趙雲川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道:“我昨晚揍了他,萬一他是個報複心強的人呢?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得儘快把人忽悠走才行。”
他緩緩憶起,昨天晚上自己著實衝動過頭了。
可那時,一瞅見那人那令人厭惡的鹹豬手朝方槐伸去,他胸腔裡那團怒火“轟”地一下就猛烈燃燒起來,那股子暴脾氣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你晚上睡覺一定要把門鎖好,時刻警醒著些,知道了嗎?”趙雲川雙眉緊擰成一個“川”字,仔細叮囑。
方槐用力地點著頭,眼神如璀璨星辰般堅定,嘴角微微上揚,清脆地說道:“我會小心的,夫君。你就好好考試,莫要擔心我,我肯定能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
他雖是個小哥兒,卻全然沒有一般小哥兒的嬌弱之態,反倒生得高大魁梧,宛如一棵挺拔的青鬆。
普通男人在他麵前,他至少能以一敵二,毫不費力。
所以在人身安全方麵,他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擔心。
“對了,我想把客棧包下來。”方槐微微皺起眉頭,神色認真地說道。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滿心懊惱。
那場麵實在是太鬨心了,還讓人休息不好。
他可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萬一影響了趙雲川的考試狀態可就糟糕了。
趙雲川用力地點點頭,極為認同他的話,神色鄭重地說道:“去跟掌櫃的好好談談,記住財不外露,多哭哭窮,得讓人覺得咱們的日子過得有些拘謹。”
這樣,一方麵可以壓價,另一方麵也能避免讓彆人知道他們有錢,從而起一些不好的心思。
方槐眼神堅定,認真地回應道:“我明白的。”
他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從容鎮定,堅信自己能將這件事情辦好,畢竟現在的他也不是曾經那個木訥寡言的他了。
驢車很快就到了貢院,貢院之外,人群如洶湧的海浪般熙熙攘攘。
燦爛的陽光仿佛金色的瀑布傾灑在古老的街道上,然而,卻怎麼也衝不散那如厚重烏雲般緊張凝重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