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川此刻精神抖擻,絲毫沒有睡意,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嘴裡咕噥著說道:“也不知道禾哥兒今天咋樣了。”
隻要一想到大鬼,他心裡就憋著一股氣。
大鬼這小子,有時候腦瓜子還挺機靈,可有的時候卻笨得讓人無語。要是以後打算把他提拔成管事的,那各種人情往來的事兒肯定少不了。
然而,處理這些事情,那可得是個八麵玲瓏、圓滑懂世故的人才能勝任。
就大鬼現在這水平,還得好好磨煉磨煉才行呢。
方槐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困到了極點,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有氣無力地說道:“禾哥兒挺好的。”
反正當時看到禾哥兒的時候,他該吃飯就吃飯,該喝水就喝水,完全沒有一點難受的模樣。
這情形倒讓方槐有些不知所措了,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人家。
畢竟人家看起來根本就不傷心難過呀,你要是再去說那些安慰的話,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多餘得很。
最後,他們兩人就這麼平靜地吃完了一頓飯,在吃飯的過程中,也隻是隨意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事情,比如說在這裡習不習慣等等。
就好像這隻是一頓再平常不過的飯,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在其中湧動。
方槐心裡想著,也許禾哥兒是真的沒事吧,或者他隻是把情緒藏在了心裡,不想讓人看出來罷了。
“不過大鬼也真是夠可以的,當時怎麼就那麼沒腦子呢,不止大鬼,其餘那幾隻鬼也都一個樣,都挺缺心眼的!”方槐皺著眉頭,氣呼呼地說道。
一想到這個事兒,他就怒火中燒,瞬間那股困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雲川見狀,趕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了,你也彆太生氣。男人嘛,大多時候神經是有些粗線條的。”
對於這個理由,方槐壓根就不認可,他撇了撇嘴說:“你也是男人,但你的神經可一點也不粗線條。”
恰恰相反,趙雲川對他可細致入微了呢。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考慮到的地方,趙雲川卻能提前想到,趙雲川簡直就像一件暖烘烘的貼心大棉襖,時刻都能給他帶來溫暖和關懷。
如果趙雲川有尾巴,此時肯定早就高高地翹到天上去了,他一臉頗為自得的神情,驕傲地說道:“那當然,我跟那些臭男人可不一樣。”
方槐聽了,故意挑眉逗他:“你不是臭男人嗎?”
“我當然不是,我是香男人!”趙雲川毫不猶豫地大聲回應道。
而關於這一點,方槐倒是十分認同。趙雲川身上總有一股屬於男人的清冽味道,說不上香也說不上臭,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讓人著迷不已。
“槐哥兒,我很香的,你要不要再聞聞,來嘛,再聞聞嘛。”趙雲川說著,就像麻花似的在方槐懷裡扭來扭去。
方槐被他這麼一扭,心裡頓時燃起了一股欲火,本就有些沙啞的聲音此刻更加沙啞了:“彆扭啦!”
他不知道彆人家的男人是不是喜歡撒嬌,反正他家的男人特彆特彆喜歡。
不過……他也喜歡他撒嬌。
嘿嘿!
方槐試圖製止趙雲川的動作,可趙雲川卻像沒聽到一樣。
趙雲川壞笑著說:“槐哥兒,你是不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