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段溫書的運氣著實不太好,當他匆匆忙忙趕到秀才甲班門口的時候,那上課的鐘聲仿佛故意與他作對一般,恰在此時被敲響。
無奈之下,他隻能對著教室裡麵的趙雲川奮力喊了一句:“下學等我!”
隨後便急忙轉身,朝著自己的教室飛奔而去。
回到教室的段溫書,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個人都被焦躁不安的情緒所籠罩。
他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瞅瞅書本,心思卻全然不在課堂之上。
他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時間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就這樣,他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仿佛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終於,那期盼已久的下學鐘聲響起,段溫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見到趙雲川的那一瞬間,段溫書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就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對方腦子聰明,說不定真能幫他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救命啊!”段溫書大聲呼喊著。
趙雲川微微蹙眉,眼中流露出疑惑:“你怎麼了?”
段溫書那張小嘴可真是能說會道,叭叭個不停。他的表述能力著實不錯,僅僅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得清清楚楚。
趙雲川聽得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說那姑娘一巴掌,就把一個成年男人給扇飛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段溫書忙不迭地點頭,如同搗蒜一般:“沒錯沒錯,千真萬確就是這樣。那姑娘一巴掌下去,直接就把那人拍牆上了。”
趙雲川怔怔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他並非不相信段溫書所言,隻是這一切實在太過令人驚訝。
他原本一直以為自己的力氣在眾人之中已算是大的了,可萬萬沒想到,段溫書未來的媳婦兒力氣更大,甚至比他還要大許多。
想到這裡,趙雲川不禁在心裡默默為段溫書點起了蠟燭,仿佛看到了段溫書未來那充滿“挑戰”的生活。
“那你以後可得夾著尾巴做人了。”趙雲川調侃道。
段溫書的眼眶都快紅了,幾乎要哭出來:“你快想想辦法呀,快幫我想想辦法。”
趙雲川攤開雙手,滿臉的無奈之色:“我能幫你想啥辦法呀?這事兒著實難辦。要不……你回家告訴父母?”
“我說了呀,可他們根本不信。”段溫書急得直跺腳。
趙雲川略一思索,說道:“那簡單,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辦法讓他們親眼看見不就行了。對了,你這婚事定在了啥時候?”
段溫書仿佛壓根沒有聽到後麵那句問話一般,自動將其忽略了。說不定這樁婚事根本就成不了呢。
“你說得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我一定要讓我爹娘知道對方的真麵目。我這就去找夫子請假去。”
說罷,他毅然決然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那決絕的背影,仿佛帶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趙雲川望著段溫書遠去的身影,幽幽地歎了口氣。
這人啊,還真是說風就是雨。他在心中默默祈禱,隻希望事情能夠順利一點吧,不然以後段溫書可有的苦頭吃了,怕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一步一步地朝著美好的方向緩緩前行。
趙雲川每天讀書、寫話本子、時不時地再去對麵的酒坊上看一眼,晚上則是拉著槐哥兒運動。
千篇一律,但還是另有一番滋味。
至少趙雲川很喜歡這種平凡的小幸福,生活不必轟轟烈烈,但一定要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