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照此看來,應該不是宴席的問題吧?!
而此時,田大勇的聲音顫抖著,聽起來當真是悲痛至極,他聲嘶力竭的喊著:“我娘絕對不是被毒死的,她是被……活活氣死的!”
隨即,田大勇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趙雲川。
“沒錯,我娘就是被你氣死的!大夫原本明明說過,她還能再活上一兩個月。可就是因為被你這麼一氣,她從此鬱鬱寡歡,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撒手人寰。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凶手!”
趙雲川聽了這話,隻覺得無語至極。
他皺著眉頭,辯駁道:“被我氣的?我不過是跟她說了幾句話而已,她就被氣著了?那她的心眼也未免太小了些吧。”
田大勇一時語塞,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再次伸出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趙雲川,大聲怒喝道:“我娘都已經去世了,你竟然還要編排她?”
趙雲川麵不改色地往後退了幾步,輕輕揉了揉耳朵,臉上多了幾分明顯的不耐煩之色。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依我看,她指定是被你這個不孝子給氣死的,彆妄圖把這屎盆子往我身上扣。還有,小爺我耳朵不聾,說話聲音小點,震的人耳朵疼。
對了,不要用手指指人,難道你娘沒有教過你,這種行為很沒有禮貌嗎?”
不但耳朵疼,眼前這個人說話還如同打標槍一般。
幸好自己退得快,不然這口水都得噴到他臉上了。
田大勇氣得渾身發抖,緊握著拳頭,仿佛隨時都要衝上去與趙雲川拚命一般。
趙雲川微微揚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淩厲,聲音當中暗含著不容置疑的警告:“哼,你可要想清楚了。大景朝律例明文規定,無故毆打秀才者,杖責三十。倘若造成嚴重後果,更是會被流放八百裡到兩千裡不等。你當真要以身試法嗎?”
田大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茫然。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條律例啊!
這一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在他腦海中炸響,瞬間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泄了氣,就連手中原本緊緊攥著的拳頭,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媽耶,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清楚明白,他哪裡還敢動手?自然是不敢的!
他可不想去把牢底坐穿呢。
田大勇心中一陣後怕,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衝動地直接動手打人。
他在心裡念叨著:衝動是魔鬼,大大的魔鬼。
見田大勇已經偃旗息鼓,郭大美心中有些嫌棄。
她拿出手裡的絹子,輕輕抹了抹眼淚,然後下定決心準備自己上陣。
“趙秀才,你是讀書人,嘴皮子利索,我們說不過你,但做人總得講個良心吧?”郭大美哭的期期艾艾的,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雲川發出一聲嗤笑,滿臉的不屑。
“就你這種人也好意思說良心?毆打婆母的人不是你?欺辱小叔子的人不是你?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田大娘之所以會感染風寒,不就是因為你在大冬天的時候讓她去河裡洗衣裳嗎?”
趙雲川的話語如利箭一般,直刺郭大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