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認識的時候,兩人關係淡淡的,也是在日後的相處當中,才慢慢地變成了朋友,然後是好朋友。
趙雲川性子不錯,真的挺對他胃口的。
“你在胡思亂想啥?咱倆認識這麼久,難不成我還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我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你!”
聽見這話,段溫書高興了,這還差不多。
“我來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李景和文祥跟誰走的比較近?”
早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薑勵就豎起了耳朵,聽見這話,他立刻走了上去。
“這個問題問我呀,我知道!”
他就是個社交小達人,跟班上的每個同學都能說上幾句話,一張嘴巴也能說會道的,出去吃個飯喝個酒,人家就能跟他交半個心,劈裡啪啦像倒豆子能吐一大堆。
“那誰跟他倆關係走得近?”
薑勵也沒賣關子,揚了揚下巴,指了一個人,是施嘉。
“那倆人就跟跟屁蟲似的,就喜歡跟著小女子跑,我都見到了好多次。”
趙雲川也覺得施嘉的嫌疑最大,在班上,他唯一的仇人就隻有施嘉了。
哦,現在還要加上李景和文祥。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雲川眼神危險的眯了眯,他可不是一個受了委屈會往肚子裡吞的人,他奉行的原則,一向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以德報怨?
那不存在的!
至於會不會冤枉了施嘉…
趙雲川不在乎!
誰讓施嘉是他討厭的人呢?
薑勵輕輕咳了咳:“其實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她乾的,我今天早上還聽見她跟李景和文祥說什麼:真沒想到他一個讀書人會當贅婿,真丟人,這件事我隻給你們兩人說,你們千萬彆傳出去,得給他留點麵子!”
“我當時是真不知道他們嘴裡的讀書人是你,不然我肯定會提前告訴你!”
薑勵當時還挺好奇的,究竟哪個讀書人會當贅婿?
他把班裡好幾個家庭條件差的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唯獨漏了趙雲川。
就那臉,想娶個什麼娶不到,又怎麼會自甘墮落去當贅婿呢?
結果沒想到,還真是他!
這叫什麼?!
叫人不可貌相!
“你說她是不是有病?乾嘛總針對你?”
趙雲川沒有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麵上敲擊著,不知為何,眾人都覺得心裡有些發怵。
“有仇不報非君子,不過她應該是有後台的,你悠著點兒。”段溫書道。
趙雲川也是這樣想的,麵對能惹得起的人就不要憋著,惹不起的人先苟著猥瑣發育一波,等發育完成之後,再一雪前恥!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可麵對施嘉的挑釁,他實在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他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咱們明天是不是有投壺課?”
“有!”
趙雲川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投壺課,投壺屬於“體育課”,穿寬袖的身旁就會有些不合適,書院特地給大家定做了短打,當然,這身短打也是要收錢的。
這是一身灰色的短打。
剪裁簡潔利落,上衣短小精悍,通常剛剛及腰,或是略高於腰部,展現出一種乾練與精神的氣質。衣袖不長,貼合手臂線條,行動起來毫無束縛之感。
下次是較為寬鬆的褲子,即便有再大幅度的動作也不容易拉扯壞。
短打唯一的壞處就是——比平常的衣服顯身材。
尤其是女人穿上短打,那豐滿的胸部想長也藏不住。
這還是施嘉第一次跟他們一起上投壺課,趙雲川好奇,想知道對方會穿什麼衣服。
很快,他就看見了不遠處走來的施嘉。
施嘉穿的是同款短打,趙雲川往她上身看了一眼,忍不住蹙眉,這麼平的嗎?跟真正的男人也一般無二了。
完蛋玩意兒!
想通過衣著拆穿她,可能不太行得通了。
還是見機行事吧!
但有時候驚喜,就是那麼猝不及防!
施嘉紮在男人堆裡,被眾星捧月,她跟兩人打鬨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了書院的池塘裡,撲通一聲。
雖然很快被救了上來,但在水裡撲騰的時候不小心解開了上衣的係帶,上來的時候就露出了紅色的肚兜。
圍觀的不少書生都驚呆了!
啥?
施嘉居然是個女人!
一時之間,大家的眼珠子都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
而施嘉,被救上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火,她不顧形象、歇斯底裡的吼道:“剛剛是哪個不長眼的絆了我一跤?彆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有種就站出來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還摸了摸鼻子,就是不發一言!
施嘉氣極了,噌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覺得胸前有些空蕩蕩的,低頭一看,立馬發出了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直接響徹雲霄!
她立馬攏緊身上的衣服,完了完了,她女扮男裝的事情不僅暴露,就連她的身子也被人看了…
有那麼一瞬間,施嘉羞憤欲死。
偏偏還有一些不長腦子的,他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還賤兮兮的跟施嘉開玩笑。
“施兄,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是咱們男人的衣服穿上不舒服?你非得穿女人的肚兜!
胸無二兩肉,你穿肚兜乾啥呀?又沒什麼東西可以兜!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施嘉整個人都麻了,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
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施嘉轉身就跑了,身後還有聲音傳來。
“你這個蠢貨,沒看出來他是女扮男裝嗎?”
“啊?”
那人十分迷茫,還是覺得不可能:“不能吧?他胸那麼平,也沒有屁股,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女人!十有八九他是真男人,隻不過喜歡穿女人肚兜罷了。”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算了,不說了,免得被氣死!”
薑勵是圍觀了全程的,他也清楚地看見了施嘉並不是被人絆倒的,而是被地上的一個小木樁。
無語!
明明是自己打鬨的時候不看路,結果搞得跟有人害她似的。
薑勵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走了。
他找到趙雲川,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最後才忍不住悠悠歎息:“你說你該不會和老天爺是親戚關係吧?”
趙雲川不解。
緊接著,就聽著薑勵說道:“要不是親戚關係,老天爺會這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