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方槐高興,趙雲川也很開心。
“今天累嗎?”
方槐搖頭:“一點也不累。”
跟以前又要下地又要上山打獵相比,這簡直太輕鬆了,不但輕鬆,還賺得多。
“夫君,要是每天都能賺這麼多銀子就好了。”
那就再也不用擔心吃不飽飯了。
“會的!”趙雲川像條蛆似的往方踝的懷裡拱了拱:“咱們以後賺得肯定比現在還多。”
“夫君!”
方槐的聲音有些氣惱,拱拱也就算了,但請你放開你的嘴好嗎?
咬的人……癢死了!
趙雲川的聲音帶笑:“槐哥兒,不早了,咱們安歇吧?”
“是蓋著被子純睡覺嗎?”
“那太素了,小爺我今天晚上想睡個葷的。”
方槐:“你……”
剛蹦出一個字就被趙雲川堵住了嘴巴,兩個人熱情似火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趙雲川精神奕奕的起床,隻覺得渾身通暢,輕手輕腳的出門、洗漱,再去外麵的早餐鋪子買了包子、油條、豆漿。
回來的時候,方槐剛剛起來。
“快過來吃飯了。”
方槐伸了個懶腰,又用手捶了捶腰。
怎麼辦?他覺得自己有些太弱了!
明明是做同樣的事情,而且對方使力明顯比他多,可為什麼一個蔫頭巴腦的,而另一個生龍活虎呢?
這不公平!
而且每次時候他都會腰疼!
他他他他他……該不會是腎虛吧?
那可不成,他還這麼年輕,怎麼能腎虛呢,聽說腎虛的人會早衰。
二十歲像三十歲,三十歲像五十歲。
本來夫君長得就嫩,他要是再早衰的話,那不是給外麵的那些小狐狸精可乘之機嗎?
不行,從今天開始,他要補腎!
“我先洗漱!”
洗漱之後兩個人一起用的早餐,就開始各自忙碌去了。
趙雲川沒想到今天班上會多出一個學生,大家的眼神都若有若無的向那個新生看去。
“你看見沒?咱們班多來了一個學生。”
趙雲川點頭,他看見了。
“你說他是什麼來曆?”
“不知道,沒見過,但勸你遠離他。”
段溫書不解:“你都不認識他,還讓我遠離他?”
趙雲川拍了拍對方的胳膊:“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給我一個理由!”
對方是女扮男裝,這個理由夠嗎?
不過趙雲川並沒有貿然的說出來,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曆,他不想平白無故惹一身腥。
“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愛信不信。”
段溫書:……
他信呀,為什麼不信?
他現在隻是想要個理由罷了。
算了算了,不說就不說,反正總有一天能知道。
這個新來的學生叫做施嘉,中等身高,長相清秀,是個文采斐然的‘男子’。
那走路的姿勢和儀態以及麵容,一看就是個女的,非常明顯。
但看見眾人一無所知的模樣,他又有些疑惑,這些人完全沒看出來嗎?
他隨口問旁邊的段溫書:“你看看,新來的這個同窗身上有何不妥?”
段溫書看了又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搖頭搖頭在搖頭。
“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趙雲川不死心,又去問了劉東旭,劉東旭也搖頭:“你和新來的這個同窗認識?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妥,他……哪裡不妥?”
趙雲川有些懷疑人生,難不成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不能夠呀!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了想,又去問了薑勵,薑勵一副遇見了同道中人的興奮模樣。
“你也發現了對不對?”
趙雲川:“你的發現跟我的發現是一個意思嗎?”
薑勵激動的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個意思。”
趙雲川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個女字。
薑勵不住的點頭,就跟小雞啄米似的,沒錯沒錯,他也發現了。
有段時間,他熱衷於讓自己兩個妾室女扮男裝,那扮相和新來的同窗一模一樣,沒想到趙雲川和自己有相同的癖好。
同道中人呀!
“你說她什麼來頭?”
“關係戶吧。”
他們這是童生班,一個沒法考童生的人能進來,那肯定是有關係的緣故。
“我也覺得是!”薑勵嘴角含笑,打開折扇扇了扇:“走,咱們去和這位新同窗認識一下。”
趙雲川有什麼想不通的,這貨肯定是想去勾搭彆人,看那一臉猥瑣的笑容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有夫郎,要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
“我沒夫郎,我去!”
趙雲川無語:“你有兩個妾室。”
薑勵這種人放在現代就是妥妥的渣男,但在古代,人家是合法的。
tui!
渣男!
羞於和這種人為伍。
薑勵不知道趙雲川心中的小九九,像隻花孔雀一般上去跟新同窗攀談,但很快垂頭喪氣的又回來了。
“怎麼?”
“那小姑娘嘴太嚴了,除了他的姓名之外,彆的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那肯定的!
若是被彆人知道一個小姑娘在一間全是男學生的學院讀書,那可是會引起轟動的,並且對姑娘的名聲有礙。
“你還想打聽什麼?”
“我什麼都想打聽!”薑勵眼睛亮晶晶地說道。
沒辦法,誰讓他天生好奇心重。
“聽沒聽說過一句話?”
“啥?”
“好奇心害死貓!”
薑勵愣了一秒,隨即不以為意:“你也說的是好奇心害死貓,我又不是貓,害不死我。”
趙雲川:……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反正說什麼都是白說。
低頭,繼續看書。
趙雲川一向不喜歡麻煩,所以也不想跟這個新同窗相處,沒想到同窗不請自來,跟他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就是這一屆府試的案首吧,我看過你寫的文章,其立意高遠,洞察世事之幽微,心懷天下之蒼生,實乃佳作。”
趙雲川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既不冷淡也不熱切的回了一句:“多謝誇獎。”
然後就不說話了,很明顯沒有一副要交談的意思。
“我叫施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