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書生也站了出來,十分激動地說道:“你說話怎會如此粗鄙,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
趙雲川滿臉不屑,看他們就如同看傻子一般。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那兩個書生氣嘴巴舌的辯解道:“不是這樣的,王權根本就不喜歡他的發妻,他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喜歡的是冰兒。”
“哦,那也改變不了他是軟飯男的事實。”
兩個書生氣的捂住的胸口。
“他不是軟飯男,他很有才學,不然也不可能高中狀元。”
趙雲川:“他用妻子嫁妝,他是軟飯男。”
書生:“他被上峰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趙雲川:“他用妻子嫁妝,他是軟飯男。”
書生:他最後官拜首輔!
趙雲川:他用妻子嫁妝,他是軟飯男。
兩個書生已經覺得自己快要撅過去了,但他們不能暈,暈了會讓人看笑話,兩人相對扶持著。
他們不想說話,因為故事裡的王權確實用了妻子的嫁妝,對方說的也是事實。
“好,就算男主人公不完美有些瑕疵,但是女主角冰兒絕對是完美的。”
趙雲川再次冷哼:“她明知道對方有妻有子,還當第三者,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
趙雲川:“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她冰雪聰明、溫柔賢惠……”
趙雲川:“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兩個書生胸口憋了一團火氣,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這個小白臉怎麼就那麼氣人!
氣得他們腦袋一陣陣的發暈,差點噴出老血。
“你就不能說點彆的?”
趙雲川十分善解人意:“能,男的是軟飯男,女的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那會兒是分開說的,現在是合在一起說,也算是彆的了。
“你你你你你……”
兩個書生指著趙雲川,你了半天沒有你出一個因為所以然來。
趙雲川蹙眉:“彆拿手指著我,這並不能增加你話語的分量,隻會顯得你素質低下。”
拿手指指人,真的很不禮貌。
“你簡直欺人太甚!”
趙雲川非常無辜的聳了聳肩:“我欺負你了嗎?我明明沒有欺負你,難道說隻要跟你們想法不一樣就是欺負?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欺負你倆了。
怎麼滴?!”
那態度多多少少有些囂張。
劉東旭驚訝地望著趙雲川,趙雲川搖頭歎息:“你說說,我欺負他們了嗎?
沒有對吧?
我又沒罵他們,又沒打他們,怎麼能順欺負呢?
明明是他們自己內心脆弱。”
“嘖嘖嘖……兩個大男人,內心居然這麼脆弱,以後可怎麼成大事?”
那兩個書生已經搖搖欲墜了。
他們惹不起,總還躲得起吧。
兩人攙扶著快步走遠了。
趙雲川撇了撇嘴,弱雞,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一旁的劉東旭表麵淡定如水,其實心靈已經驚濤駭浪了,趙雲川是他見過的最會氣人,也是嘴最毒的男人,沒有之一。
那張小嘴叭叭的,可真能說。
“你買好書沒?買好書的話咱就回吧。”
他還要回去找好朋友吳承恩呢。
“買好了,回吧。”
趙雲川還是蹭馬車回去的,等他回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綠豆稀飯,雜糧窩窩頭,一碟子泡菜還有一盤白菜炒豬肉。
稀飯是用井水冰鎮過的,一口下去,全身的毛孔仿佛打開了一般,整個人都舒坦了。
爽!
夫婦倆一直在院子裡的大樹下用晚飯,現在正是傍晚,晚風一吹,很是涼快。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也在閒聊家常。
他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吃飯和睡覺是互相交流感情的絕佳時刻,他們都會有一下沒一下的聊一些家常
方槐拿了個窩窩頭,說道:“咱們待會兒去給鄰居送肥皂吧。”
他們剛搬來一個新的地方,禮多人不怪。
趙雲川點頭:“行,吃了去。”
兩人吃完飯之後,天色又暗了一些,不過還沒完全黑,方槐拎著籃子,跟著趙雲川去送肥皂了。
每家都送了一塊。
周老婆子:“這東西比胰子還好用?”
“您試試就知道了,用來洗手洗衣裳都行。”
周老婆子笑嗬嗬的:“那就多謝你們小兩口了,不知道趙童生家裡還有沒有妹妹或者弟弟?”
這裡的弟弟不是指男人,而是指小哥兒。
趙雲川搖頭:“沒有了,我是家中獨子。”
其實是有的,他有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過都在現代。
他的渣爹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種馬!
“那真是可惜了。”
趙雲川沒有懂對方的意思,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你沒有弟弟妹妹,我家小孫兒真的挺好的。”
趙雲川長得這麼好看,他的弟弟妹妹長得肯定也不會差,到時候生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其實堂弟堂妹也可以,表弟表妹也行。”
趙雲川簡直哭笑不得,搖頭:“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但是真的沒有!”
沒辦法,周老婆子隻能歇了心思。
很快,趙雲川和方槐又去了其他八家送肥皂。
等他們回到家時,天已經全黑了。
兩人洗漱之後,趙雲川卻沒有上塌^_^榻,而是點燃煤油燈,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寫寫寫寫寫。
說是奮筆疾書都不為過。
方槐以為他在學習,不好打擾,默默的又拿了一盞煤油燈過去。
讀書費眼睛,他家夫君眼睛生得那麼漂亮,以後若是看不清東西怪可惜的。
“多謝槐哥兒。”
趙雲川抬頭,對著方槐甜甜一笑,方槐低頭在他的唇瓣上親了親。
片刻之後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