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的怪有道理的。
等上了馬車之後,段溫書才問道:“你這次考得怎麼樣?”
趙雲川謙虛地回答道:“尚可,你呢?”
段溫書唉聲歎氣:“我也說不好,本來好多題目是會的,但因為著涼,腦子渾渾噩噩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的是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不敢說自己考得好。
趙雲川沉默片刻,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安慰一下,就聽見段溫書說道:“不過沒關係,這次考試病倒了一大片,我病彆人也病,想必大家都發揮的差不多。”
這倒也是。
“不過我還是羨慕你這種沒病的。”
趙雲川道:“那得多鍛煉。”
段溫書疑惑了:“可我平時也沒見你鍛煉呀。”
“我習慣晚間鍛煉。”
“打拳嗎?”
不,是打架,在床上打架的那種。
誰說床上運動不算運動呢?反正他每次都是大汗淋漓,又滿足又累。
“可以打拳!”
一聽打拳,段溫書的眼睛都亮了:“那你教我。”
趙雲川笑著搖頭:“這我可教不了你。”
槐哥兒非扒了他的皮!
更何況,這種事情怎麼教,就算是好兄弟也教不了呀,還得自己慢慢琢磨。
方槐聽得臉紅,他自然明白趙雲川說的是什麼意思,伸手悄悄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一下。
“嘶……”
趙雲川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眼珠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他也不控訴,就那麼委屈巴巴地看著方槐。
方槐:……
我在哪裡?
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怎麼能動手擰夫君呢?夫君那麼嬌弱的一個人……
我有罪!我有大罪!
嗚嗚嗚……
夫君哭了怎麼辦?好想多了自己那隻暴力的手。
段溫書一驚,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怎麼眼淚說來就來呢?驚的他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好在,很快就到了院子,段溫書趕緊溜了,小兩口的事兒他不摻和,摻和不了一點。
啞婆已經燒了兩大鍋熱水,可以隨時洗漱。
“夫君……我去提水,你洗洗?”
趙雲川還是沒看他一眼,剛剛還在眼裡抱著的眼淚,瞬間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明明不是歇斯底裡的哭泣,可就是莫名的讓人心疼。
方槐心疼的不行,有些愧疚的去幫他擦眼淚。
“掐疼了吧?是我手上沒輕沒重的,要不你掐回來。”
趙雲川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哭音:“不掐,我才舍不得。”
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
他現在的演技可謂是爐火純青,尤其是哭戲,想什麼時候落淚就什麼時候落淚,還能控製哪隻眼睛先落淚。
最最牛逼的是,他還能落淚落得好看。
好看的男孩子一哭,可不就讓人心疼嘛。
瞧瞧,現在不就讓槐哥兒心疼了嘛。
槐哥兒是個老實孩子,他必須要時不時地作一作,好像槐哥兒體會一下夫夫之間的樂趣,
“你……”
趙雲川剛蹦出了一個你字,方槐就接話道:“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狗?我不是你最愛的崽了嗎?”
趙雲川:(⊙_⊙)
方槐無奈的笑了笑,主動的吻了吻他有些發紅的眼角:“你真是的,連台詞都不改一下嗎?”
“你都知道?”趙雲川大驚。
方槐笑而不語,他又不是個傻的,每次都來這招,久而久之,怎麼可能不知道嘛。
“那你還配合我?”
方槐還是沒說話,他要怎麼說呢?難道要說自己就是喜歡看他哭鼻子的樣子?
尤其是把眼睛哭得紅彤彤的。
讓人有一股想要蹂躪的欲望。
更何況……夫君做作的樣子的確可愛,他很喜歡。
趙雲川詫異片刻,很快又恢複如常,他撲到方槐的懷裡,那張長了胡茬的臉在方槐的胸肌上拱了拱,還趁機磨了磨牙,輕聲說道:“槐哥兒真好,真寵我!”
方槐:……
流氓!臭不要臉!
“我去提水,趕緊洗澡吃飯。”
洗完澡,吃完飯之後,趙雲川拉著方槐想要運動,最近他睡得很足,精神很好,本以為自己可以乾勁滿滿。
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腦袋沾著枕頭,居然沉沉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因著府試需要半個月才出成績,所以趙雲川和方槐也沒打算多待,收拾包袱想要回家。
段溫書在府城有不少朋友,所以不急著回縣城,兩撥人就是分開。
“放心吧,到時候出了成績我讓人通知你。”
“多謝!”
“咱倆誰跟誰呀,客氣啥?”
更何況,趙雲川幫了他良多,這次如果他能僥幸上榜的話,趙雲川絕對居首功。
不過這次他應該能上榜吧?
一想到這兒,段溫書又忐忑起來。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想那麼多有啥用?屁用沒有!
好好玩才是真理。
段溫書讓車夫送夫夫倆回了縣城,他們的三輪車放在了段府,再從段府騎著三輪車回了村。
趙雲川參加府試並沒有避著人,見他回來,大家都熱情地打招呼。
“趙小子,這次考得咋樣?”
“趙小子,府城是不是真的很大?”
“趙小子……”
大家熱情的打招呼,趙雲川也熱情的回應,大家更加熱情了幾分。
不由得又想到了陳旭,陳旭當年從府城回來之後,那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雖然沒有不搭理人,但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人很不舒服。
大家實在太過熱情,趙雲川都有些招架不住,特彆是聽到那種比較奇葩的問題。
“趙小子,府城人長啥樣?”
“是不是兩隻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
“他們是不是特彆有錢?能隨時給乞丐一兩銀子的那種?”
趙雲川都有些無言以對了:“要真是那樣的話……咱們就去府城當乞丐唄,那日子可比現在好過。”
“哈哈哈哈,對哦!”